亮，送到你面前。”
“阿木！”
戚宛竹恼羞，瞪了她一眼，却被她不容分说地推到了里屋，不容分说地换了衣服，上了妆。戚宛竹坐在铜镜前，望着镜中自己那张清丽的小脸，一直不安地皱眉。
“可以了，可以了！淡一点！”
“哎，别画了。”
“这只钗子太繁琐了，你给我换一个。”
一场梳妆下来，程子木累得直想翻白眼，看着已经打扮妥当的戚宛竹，这才满意。人靠衣装马靠鞍，她一直都知道，如果戚宛竹是个爱漂亮的小姑娘，这世间没有几个人能比得过她妍丽姿容。
只怕连天子见到了，也会垂涎。
戚宛竹皱眉看着头上挽起的发髻，拔下来一根步摇，“我不要这个。”
“好看的呀，”程子木止住她手上的动作，又将步摇插上去，伸手捧住她的小脸，让她正对铜镜，“你看看，唇红齿白，巴掌大的小脸，单边发髻，配上这么一只短步摇，最好了。”
“可……”
不等她发表意见，程子木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竹渊还在房屋外面站着，下雪不冷化雪冷，外间的天气，着实严寒。不过他倒并不畏寒，老神在在地立在房檐下，抬眼去看原本垂着冰凌的地方滴下一串串水滴，砸在湿漉漉的台阶上，怡然自得。
“林公子，阿竹好了。”
程子木将门推开，推着程子木的后心窝将她退了出去。她没有穿过这么长的裙摆，跨门槛的时候绊了一跤，正不偏不倚跌落在竹渊的臂弯里。抬眸，他好整以暇地昂着她，在看见她容色的一瞬间，有些微微错愕失神。
戚宛竹忙推开他，站直了身子，抬手掩住半张面孔，眼神有些不自在。
“是不是很奇怪……”
她声音低缓。
竹渊摇头。
“不，果然太奇怪了，”戚宛竹转头就要进屋，“阿木，快帮我洗掉！这样根本没办法见人……”
“嘭。”
身后的门被关上了，险些撞到她的鼻子。
“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您自己看着折腾吧，”程子木娇俏的声音隔着门扉传来，刚才光顾着给你打扮，我自己还没收拾呢，恕不奉陪了！“
“多谢程姑娘。”
竹渊嗓音有些沙哑，磨砂质感，落在心上痒痒的。
“不客气！”程子木朗笑几声，“晚上见。”
戚宛竹掏出自己的手帕，从中间折叠一下，绕到脑后打了个结，将半张脸严严实实地蒙住，又抬手，要去摘下那根步摇。
“哎，做什么？”竹渊从背后捏住她的手腕，语气有些好笑，“人家刚费心费力给你打扮好的，折腾什么？”
“我及笄的那天，脸上都没有这么多水粉！”
戚宛竹一手遮在脸上，看到路过的婢女好奇地朝这边看来，越发觉得羞耻，抓住竹渊的胳膊便朝她暂住的客房走过去。
第147章 磨砂质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