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S。”玄冥开口，打断了程子木的咄咄逼人，复又看向李陵，缓缓坐直了身体，似笑非笑，“我问你另一个问题，你方才，是怎么认出她来的？”
“……”
李陵眼睛一转，脸上堆了干干的笑容，“公子，这位不是玄?S小姐吗？两位实在太过相似，我方才看走了眼，以为这是冬姬城的程大夫。”
“哦？”玄冥微微挑眉，斜飞入鬓的眉眼爬上丝丝密密麻麻的慵懒，却让李陵越发呼吸困难，“那你是怎么认得冬姬城程大夫？”
“暗阁在江湖中也有自己的情报网……”他冷汗涔涔，悄悄握紧了拳。
“你们对一个几乎整日待在冬姬城行医救人、不问江湖事的女大夫那么上心做什么？”程子木眼眸冰冷，几乎没有温度。
“在下……在下只是偶然见过程大夫的画像，”李陵强行将自己的声音放平稳，深吸一口气，面上的笑已经快支撑不住了，“只因为画像美艳动人，便不自觉在心中记下，方才见了小姐，便想起来自己之前见过的画像。多有得罪，还望公子、小姐饶恕。”
“这倒是个好借口。”
她冷冷拂袖。
“?S?S性情直爽，李公子不要见怪，”玄?S慵懒一笑，又歪斜在扶手上，微微扬起下巴，“李公子，说说你家夫人想要中间人做什么吧。”
“华家产业甚多，在冬姬城与燕城中间地带也有店铺，暗阁将货物放在华家的店铺中，公子的人也将事后的一半钱带到华家店铺，在那里拿货。这样两方都见不到对方来人的模样，对双方都好。而且，也省了路上时间，省了一大笔人力、物力。”李陵在说话间，一直盯着玄冥的神色，见他频频点头，胆子大了些，“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不错。”
玄冥声音幽沉邪肆。
“那？”
“可以用中间人。不过——”玄冥声音一转，一双枯黑的眸子忽的射出两道寒光，将李陵钉在座位上，“但是华家，不可能。”
他绝不会将沈立放在一个程子木伸手一碰就能够到的地方。
“我还以为你会同意，”程子木有些出乎意料，挑了眉，讥讽，“你难道不应该是逮到机会就赶尽杀绝吗？这么好的机会，你就白白将它放走？”
“?S?S，”玄冥放缓了声音，淡笑道，“我不是不想，只是更不想你和我生气。”
她冷笑，心底却划过一道说不清华的酸华，偏过头，不去看玄冥的神色。
其实玄冥做到这个份儿上，也算放尽自尊了。
“李公子，你可以回了，回去禀告你家夫人，另选一个中间人。”
“是。”
李陵没想到一切会进行地这般顺利，面上有几分惊喜，忙起身，冲玄冥二人恭敬看礼，慢慢朝门口退去。
“对了，”玄冥又叫住他，他心一颤，“你家夫人可认识一个‘沈立？”
李陵抬眼看去，玄冥枯槁的双眼一闪，漆黑的瞳孔剧烈涌动，浪涛般的青灰色光泽闪着幽冷。
第100章 中间华家[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