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宛竹疏离地点了点头，不着痕迹地侧过掌柜的手，来到一旁的架子前，那上面挂着形制各不相同的香囊球。
“掌柜的准备关门了？”
“不不不，怎么也得把小姐送出去，我在关门呀。”掌柜弯眉一笑，伸手从架子上取下来了几只做工精致、价格不菲的银质香薰球，放在桌面上，“小姐来我家算是来对了，整个燕城，就属我家的香最好，不瞒您说，就连燕城里赫赫有名的戚府家二小姐，也经常从我这儿订香丸呢。”
戚宛竹微微顿了顿，伸手捻起一颗银球来，指尖微微用力，那银球便软塌塌地瘪了下去。掌柜伸目瞪口呆，语气霎时就急了，“哎，小姐，您这是干什么？就算不买，也不能把东西给我弄坏了啊！”
“掌柜不要慌，”戚宛竹从袖中掏出了一锭银子，轻放在桌面上，“这个，我先买下。”
掌柜的脸色才缓了下来，讪笑几声，摸了摸面颊，“看不出来小姐蒲柳之姿，力气倒是惊人呢。”
“我习武，银质太软，”她目光转了转，停留在一枚纹样简单的铁质香薰球上，伸手，将它从架上取下，放在掌心把玩，“掌柜，你这儿，有多少铁质香薰球？都是什么铁？”
“这……”
掌柜有些犯难地思索了一会儿，来买香薰球的人大多是女子，女儿家关心的大多是香薰球质地是否轻盈、纹样是否好看、光泽度高不高，从来没有人关心香薰球有多硬的。故而他平日里也就没有关心过，戚宛竹这么问，他也答不上来。
“算了，”戚宛竹抿唇一笑，指尖又是一用力，铁质的香薰球也软塌塌地瘪了，她将小铁片往桌上一掷，轻叹，“掌柜的，将你这儿所有的铁质香薰球拿出来吧。”
说着，她将腰间短剑抽出，寒光毕现，差点闪了掌柜的眼睛。他吓了一大跳，朝后退几步，惊恐地看着她，“小姐小姐，有话好好说……我、我这就将所有的铁球拿出来。”
说罢，他一溜烟跑到柜台后面，从底下搬出一只沉甸甸的箱子，将里面的香薰球全倒了出来，平铺了整个桌面，叮叮咚咚地砸在地上。
“掌柜的请让一让。”
她淡淡地笑了一笑，伸手挡开掌柜的身体。掌柜的刚道了一声“好”，便只觉眼前一片寒光，短剑带起的风扑扑地往他面上打。不过片刻，戚宛竹收了剑，垂眼再看，桌面上的香薰球似乎并没有变化。
掌柜想捻起一个放在手里看看，可哪知，他指尖刚碰到冰凉的铁，“嘭”一声轻响，所有香薰球整齐一致地同时裂开，一分为二。他的手蓦地缩回去，仿佛见了鬼一样，怔愣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桌面上，只有两枚香薰球还没有裂开，其中一枚被划开了深深的口子，而另一枚，只在表面有道细细的剑痕。
戚宛竹将那枚完整的香薰
第93章 铁质香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