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瞒你家人消息，只因想让你一心一意呆在我身边，眼中再无他人。我伤竹渊，将他赶走，因他想将你从我身边分离。我给山庄弟子喂下瑶台月，因为想将玄灵山庄变得更强大，我才可护你一世周全，再不让任何人胆敢碰你一根手指。”
他接下来的这些话让程子立如梦惊醒，近乎不可置信。她瞪大双眼看他方才还温暖的面容霎时陌生可怖起来，不住地摇头。
“至于沈立，”他眉头微拧，眸光既有嫉妒又有不屑，讥讽地勾唇，轻哼道，“他根本就不配记得你！况且如今这个有眼无珠的男人不长记性又看上了戚府的二小姐，我让他喝下绝情水，于他、于我们，都好。”
“别说了！”程子木将他一把推开，神色绝望，“你就是个疯子！”
玄冥朝后踉跄了几步，神色不解，伸手想去抓她，“阿情，我哪里做得不对，惹你生气？”
“你……你……”
程子木说不出话，浑身颤栗着，胸口沉重的窒息感叫她直不起身体。
一时间，懊悔、哀戚、愤怒、怜悯统统涌上，她退到窗边，靠在梳妆台上，再无路可退。禁闭的窗扇上蒙着一层被月光照得透亮的窗纸，月光浅浅披在她肩头，朦胧而冷清。她大口喘着气，手按在胸口处，双目隐隐发红，惹得玄冥目光疼惜。
为何她一直没有发觉玄冥的异常，没有发觉他根本不懂如何去爱一个人？他就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以为要将天下所有深爱之物就牢牢攥在自己手里，掌控一切，不容任何人染指。
她颤抖着开口，语气不稳，“玄冥，你、你可曾想过，爱有的时候，恰恰是放手？”
“放手？”玄冥勾唇一笑，摇了摇头，“阿情与我开什么玩笑？”
“……”
程子木沉默了。胸口处的蜇疼让她许久都说不出话，仿佛被人揉进了一把碎瓷碴子。她垂眼，缓缓摇了摇头，自嘲地勾唇，许是她上辈子是个负心的男人，这辈子才托生为女儿身，叫她也尝受情爱的煎熬，爱上的男人一个性情温文，却多情不定，一个用情极专，却专到令人恐惧。
她缓了半晌，闭上眼睛，声音有些沙哑，“你走吧。”
玄冥似有些没听清，拧了眉。
“你走，”她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语速加快，语气也不自觉加重，“快走，我不想再看见你！”
“阿情，我知你现在还气我瞒了你这许多事，”玄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皱了眉，面上的神色隐隐变了，不容分说地将她禁锢在怀中，“回去之后你怎样气我都好，但现在，你必须跟我一道走。”
“你松开！松开我！”
程子木在他怀中踢打，他的手臂却如铁一样纹丝未动。她恼急了，一口便咬在他的肩膀上，咬得极重。
玄冥终是也被她闹急了，一记手刀斜斜劈向她脖颈处的动脉。
第83章 淋漓情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