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立将他们这微妙的相处方式瞧进了眼里，挑起眉，向后倚靠，轻哼着勾起唇。
真当她傻呢？还说没做什么？没做什么，阿竽会一反常态，表情这般变化？她看方才阿竽所说的故事虽然不假，但避重就轻，把重要的事都隐瞒去了。
想一想，这林深约她去暖玉阁见面，于理说得通，毕竟青楼鱼龙混杂，是个极好的藏身之所，于情——她一个未尝情滋味的女子，进了那软红旖旎春情荡漾的地方，哪能不生出点春心来？两人一同躲避追杀，阿竽又中了迷烟，肢体上一番接触再所难免——再说阿竽从空中掉下去，虽然这男人行径恶劣、乘人之危，却不可否认他好歹也救了她性命。救命之恩搁在娇柔的寻常女子身上，见他这副皮相，早就以身相许了。
再说后面一起守夜？
程子立轻笑出声，眼睛眯起，细细看着戚宛竹越发不自在的表情。
说得隐晦些是守夜，说得直白些，不就是坐在戚府屋檐上看日出吗？这林深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笑得跟老奸巨猾的狐狸精一样。阿竽还傻着生气呢，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掉进男人的温柔乡里出不来了！
“阿意，你怎么老盯着我看？”
戚宛竹实在受不了她这般捉摸不透的表情，捏了捏她的手，轻声提醒。
“没什么，”程子立瞥了一眼竹渊，说道，“我在想，阿竽你虽然对江湖了解比我深，我却比你更知世间人情。你可要小心些，你生得这么好看，仔细被野生的狐狸叼跑了。”
“野生狐狸？”
“是啊，野生狐狸。”
程子立拿眼刀瞪了竹渊一眼，竹渊笑起来，似乎任凭她怎么对他明朝暗讽，他也一点不会生气。
啊，这种刀枪不入金刚不坏的厚脸皮，真真最烦人了。
结束了中午那顿气氛诡异的饭后，程子立抓着戚宛竹的手回房间，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盘问了她一通。问到戚宛竹开始不耐烦，才堪堪作罢。
“我问这么多都是为你好，你若对他动了情，谁也救不了你。”
程子立为自己倒了杯茶，润润嗓子。
“为什么？”她皱起眉，有些恼羞成怒，“怎么就说道动情上面去了？他只不过是我被迫认的师父。”
“究竟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华，”她放下茶水，认真看向她双眼，声音幽沉，“阿竽，你看着是个淡泊的人，但我知道，你若动了情，哪怕那男人被天上玉帝抓走，你也是要跟着追上天，将天庭捣出几个窟窿来的。”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戚宛竹以为她开玩笑，摆摆手，“不会，我又不傻。”
听她这话，程子立反倒被逗笑了，一本真经地抓着她的手，压低声音，“嗳，我跟你说，之前我治过几个得了疯病痴傻的，知道他们的口头禅是什么吗？‘我不傻！我不傻！。”
第54章 约定切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