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个。
“徒儿。”竹溪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笑吟吟地冲戚宛竹招手,见她低着头出神,心中知道她肯定在骂自己,笑意更甚,又唤一句,“徒儿?”
见戚宛竹还是没反应,戚宛柏提高了声音,将她从恼火里拽出来,“阿竽,竹前辈叫你呢。”
“竹前辈?”戚宛竹回过神,怪里怪气地小声学了一遍,冷着脸不情不愿地跟在戚宛柏身后,尽量拉开自己和竹渊的距离,心中早不知道将他骂了多少遍。
“哦,竹前辈,我这妹妹平时看着安静极了的一个人,闹起脾气的时候却也劲儿大,”戚宛柏仔细着自己的措辞,又不想拂了戚宛竹的面子,又不想让竹渊觉得她没礼貌,“今日不知哪里不顺心,才显得有些无礼。平日她绝不会这样的。”
说着,他微微用力在她胳膊上推了一下,示意她站到竹渊那便。她不情愿,一双眼巴巴望着他,他却板起脸,摆明不许她反抗。
戚宛竹只好又站到竹渊身后跟着,走一路不知暗叹了多少声。路过花园的时候,还瞧见程子立跟做贼一样鬼头鬼脑地藏在假山之后,一双眼贼溜溜地透过缝隙瞅着她,时不时发出隐忍的奸笑——说“藏”,简直抬举了她那简单的头脑,藏也不知道藏好点,大半条鹅黄色的裙子露在假山外面,只把头藏起来,真不知道她是故意让她看见,还是蠢到连藏身都不会。
她瞪了程子立一眼,掩面,加快步子从假山旁走过,放松下来后又长叹一声。
“徒儿,何事这样唉声叹气?”竹渊垂眼看向她。
——明知故问!
她瞪了他一眼,也不回话,却接到戚宛柏不悦的眼神,只好不咸不淡地讽刺一句,“我叹,有人看着是道貌盎然的假君子,却实在是个乘人之危的真小人!”
戚宛柏不知她怎么就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想着应是昨日两人遇见了什么不平之事,点点头,颇一本正经地应道,“嗯,此话不假。”
没想到自家大哥竟会应和,她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拿眼斜睨竹渊,却见他面上毫无波澜,也跟着点头,似乎还有些愤愤不平,“这种人,实在可恶!徒儿下次若是遇见,一定不能放过。”
戚宛竹笑意登时没了,后槽牙暗自撞上,恨不能揍他一拳,实在没想到竹渊脸皮厚到如此地步,竟能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明知她打不过,还偏偏这样挑衅!
她硬生生从脸上挤出笑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竹渊,“师父,您先别说‘人家,您连真面容都不肯让徒儿和大哥见识见识,说人家可恶做什么?”
哪知竹渊面上笑意更深了。他微微俯身,大手拍了拍戚宛竹的脑袋,摇头叹道,“徒儿,你江湖浅,怎知我这不是真面容?”
“你!”
戚宛竹一怔,只觉得满腹怒火直冲脑门,抬手指着他,说不出一个字。
第47章 强收新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