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回事,今儿天边刚亮我就醒了,”手上传来戚宛竹滚烫的内力,她舒服了不少,唇畔漾出淡淡的笑意,“我站在窗边看朝阳,看着看着就想起姐姐。”
戚宛梅见她穿得单薄,便领着她来到练功台旁专门给她和戚宛柏休息用的小屋子里,命人多添了炭火,端上热饭来。
“阿竽,不知道你看夕阳的时候会不会想起姐姐?”程子立的声音飘渺起来,痴笑着,一双眼眯起,“姐姐最喜欢那样明艳动人的颜色了。”
戚宛竹默然点头,为她手中的杯盏里添了些茶。
“说来也奇怪,你猜我今天早上梦见了谁?”程子立突然眨了眼睛,面上露出些狡黠。
她沉思了一会儿,说出几个名字,连华奕的名字都说了,却惹得程子立不高兴地拧眉,冷哼一声,“我梦见他做什么?见到他我不讽刺他几句就算对他好的了。”她又搜肠刮肚一番,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摇了摇头,老实回答,“猜不出。”
程子立笑得得意,眼神却忽而一暗,语音同喃喃自语般轻地几乎听不见,“方才,我梦见……沈立了。”
她指尖一顿,看着程子立的面色,微微张口,却难为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立便是那当年程子木心属之人,戚宛梅硬插进来一脚,将两人生生拆散。她近来有时候想到这件事,虽不像当年那样出离愤怒,仍觉得一阵心烦意乱,恼火的时候恨不能将那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人打出府去。可她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她一张口求饶,露出华华可怜的模样,不要说心软的戚宛柏,就连她也会生出淡淡的怜意。
好在戚宛梅这次回府乖得很,也不嚷嚷着要出府玩,阿筇吩咐她不许没事就来烦阿意,她也难得听话了一回,就是戚府送出去的信件多了些,想来是她给华奕写的信。戚宛竹自知她再怎么威胁戚宛梅不许和华奕来往,她也仍旧我行我素,干脆不管她,仍像以前一样,给她收拾烂摊子就是。
想到这,她又一阵头疼,实在不明白家风这样纯良的戚家怎就生出个狗屁不通的小女儿来。
“阿意,我……”千言万语涌上心头,戚宛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是你的错,”程子立摆摆手,反倒先伸手拿了个包得精致的小兔奶黄包,送到口中咬了一口,香甜软糯,好吃得很,“你和戚大哥天天给人狗嫌擦屁股,应该是最受她累的。当年的事也过去了,沈立本就生性多情,他自己两方摇摆不定,姐姐没和那样的人在一起反倒好。”
戚宛竹想给沈立说几句话,将罪过揽到自己身上,“别这样说,当年若不是她闹得戚家鸡犬不宁,大哥也不会着实没有办法,去沈立家说情——那时候大哥年岁也尚轻,还不明白许多事理,拗不过家中几位长老……”
“阿竽,我早
第39章 将行叮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