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那纸包上面印着的纹样似乎有些眼熟。
她手指一弹,从袖口滚落出一颗糖来。弯腰,捡起糖果的时候,她手指一拢,将那纸包也收进衣袖,“走吧,一会儿戏就要开始了。”
冬姬城在每年正月十五的“花市”上总要在城中搭台,唱一出大戏。若是晴天,便在露天搭台,若有雨雪,便轮番借用王公老爷们的宅子,只是那样对到场人的身份要求便很严苛。因此,纵使天寒地冻,大家还是盼着正月十五是个晴天,免得进去高门槛的深宅大院,受人眼色不说还少不了拿些礼品。唱完戏后,城墙脚下还会有官府的人点燃烟火,为节目做个收尾。程子立已经四年没有在街上听过戏看过烟火了,早就期待的不行。
程子立吃着糖葫芦,一路上又嘟嘟囔囔念叨了那个走路不看人的家伙许久。
“哎,你说,那人狗嫌走没走?”正走着,程子立突然脚步一顿,皱紧了眉,“这几日好像没听见她什么动静。”
“不知道,她没来烦我已经是万幸了。”戚宛竹眼光掠过眼前上下浮动的人头,在灯火下的夜色有些不真实,“我何苦去找她?”
“一会儿要是遇见了可怎么办?”
程子立咬了咬唇,想起华奕那个混蛋,说是请她去看病,就请了那么一次就再也没见过人影,虽然他弟弟中的蛊毒并非她术业所专,但切个脉走个针她还是精通的啊。哼,又是个落入俗套的男人,只爱为世人所喜的容貌。在心里嘀咕了一会儿,倒没有那天那样生气了。
她不是个拿得起放不下的女人,何况她心眼儿里明白得很,她对华奕的那二两好感不过出于他出手相救以及那副好皮相罢了——换句话说,若是当天另一个长得英俊的男人救了自己,她也会产生好感,难不成要挨个以身相许?这样的话,拼了命要娶她的人多了去了,上至八十老翁,下至吃奶婴儿,被她救活了性命的数都数不过来。
“遇见了点个头,之后只当看不见。”戚宛竹道出这十几年来为她秉承的与戚宛梅的相处之道。
两个人走到张灯结彩的戏台前,此时离表演还有些时间,到的人并不多。程子立拉着戚宛竹,只管挑了前排中央一个极好的位置坐下去。
戏园子里的人精远远瞧见程子立,身旁还跟了个美得叫人眼睛都直了的江湖女子,只看那气质就知道来头不小,忙不迭泡了壶好茶。两人还未坐稳,他便顶着一张笑吟吟的脸,将茶送到两人手上。
“哟,程大夫来看戏啦?这可真是我们梨园的荣幸呐!茶您拿着暖手,凉了我再给您倒。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吩咐,小的跑多远也给您买上。”
程子立见这小厮如此殷勤,很是受用,歪头思索了一会儿,看向戚宛竹,“阿竽,嗑瓜子吗?”
她轻轻摇头。
“来,给我们端盘瓜子,再来一坛烧刀子。”程子立从怀里摸出一小块碎银,放在他手心里。
第21章 花市逢“撞”[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