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小小约定罢了，我们约定互称对方名字，不显生疏。”
“对啊。”戚宛梅得到支持，底气似乎更足了些，微微将脸扬起来，让戚宛竹明显看到自己眼底的得意。
“不显生疏？”戚宛竹重复了他句末的四个字，冷冷一笑，“我戚家的人跟你都很生疏，哪个要与你显得亲近？”
华奕并未觉得难堪，只见眼睛微微一眯，语气也似有几分漫不经心和胜券在握，他抬手，在戚宛竹几乎能喷出火的眸光下轻轻拍了拍戚宛梅的肩，语气慢条斯理。
“我与戚小姐的确不算亲近，但我与阿笙之间的事情，还需阿笙自己判断吧？”
戚宛梅微微一愣，一双本应清丽端重的眼睁大，显出股不服输的劲头来。凛寒的冷风吹着她有些发烫的脸颊，心跳声骤然加重加速，她几乎能赤耳听见自己脉搏跳动的生命律动。血液似乎沸腾起来，在胸腔内燃烧，和眼前所见白雪皑皑的世界正如冰火两重天，在她的皮肤内外激烈交战。
打从她记事以来，便一直听戚宛梅和戚宛柏的话，待到大了一点，机缘之下她又认了戴流云做自己的娘，本满心欢喜以为可以摆脱这两个人，却没想羊入虎口，被管教得更严，一切只能按照戴流云的意思，容不得半点差错。
——如今，眼前的男人倒说，她戚宛梅的事情，需要她戚宛梅自己判断。
戚宛梅有些鬼使神差地抬起手，用力抓住华奕宽大的袖口，攥地很紧，骨节都泛起白来。
“阿笙！”戚宛竹呵斥。
戚宛梅却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气音，目光对上华奕的眼睛，一字一顿，“天昊说的没错，我戚宛梅自己的事情，不牢姐姐费心了。”
“我道是谁正月初三一早就在街上吵吵嚷嚷，原是戚家最为众人所知的二小姐呀？”
婉转迤逦的声音将三人的目光吸引了去。程子立不知何时已经从程府大门走出来，斜斜倚靠在冰凉的围墙上。头顶一片枯枝略有杂乱地伸展着，衬着她唇红齿白的娇艳颜色，反倒有说不出的生动之美。她一双明目早就瞧出戚宛梅和华奕之间那点男女端倪，胸口一阵沉郁之气消散不去。
“不过也是，想来在民风淳朴的冬姬城也找不出像二小姐这般活泼之人。”
程子立气得紧了，也顾不得戚宛竹在场，说出的话无比刻薄。
“程大夫怎的今日一醒来就这么大的火气？”华奕扬起剑眉，冲她展露出淡淡的笑意。
美男如画，他身上的贵气和优雅又为着美色添上气韵，令程子立喉头一噎，无比委屈。她瞪了一眼戚宛梅，有苦也说不出。戚宛竹看着程子立和那两人一来二去的眼神，又想起她昨日神色古怪地说出“他也算是个好人”的话，心下已然明了，微微呼出口热气。
眼下这情形，不正和四年前相差无几？
第15章 三角关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