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恩。”黎梦妍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好战术性喝茶，嘴里支支吾吾地糊弄过去。
黎梦妍及肩的短发有点长了，散散地披在肩上，一半挽在耳后，穿着米白色的柔软家居服，不知所措地眨眼，让她看起来绵软温柔。
贺奶奶久居高位，严厉惯了，看着黎梦妍的眼神里却多少有些柔软：“你不用紧张。”
“恩好。”黎梦妍回答的不走心，喝了口苦丁茶，茶杯不好一直放在嘴边，只好拿在手心里转着圈圈把玩。
“这件事情本就不是你的问题，”贺老太太眼睛射出凌厉的光，“我那孙子自小上样样都行，唯独感情上是个混账。”说着气的咳嗽了几声。
黎梦妍心里赞同，脸上不敢表现，给老太太递纸顺气，倒是不言语。
贺老太太顺了气，拉着黎梦妍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镯，放到黎梦妍手心里。
“奶奶？”黎梦妍觉得手心发烫，连忙推辞，“你这是做什么？”
黎梦妍的手被贺老太太捏紧：“拿着！”
又是一阵轻咳，黎梦妍不敢动了，贺老太太才继续说：“这个手镯和贺家和老爷子没关系，这是我从娘家带过来，想着传给我女儿的。”
黎梦妍听说过，贺老爷子和贺老太太未发迹时过过一段苦日子，有个大女儿就夭折在那时候。
说到伤心事情，贺老太太有些低落，转眼的功夫又恢复了钢板硬正的样子：“要是没有你外婆，我这镯子也保不住，我答应你外婆好好照顾你，没照顾好是我的责任。”
“不是奶奶，这不……”黎梦妍想解释，被贺老太太制止。
“你听我说，我这一生子女大多夭折，贺耀霖的爸平安长大又遇上了飞机失事。”
“人到了到了落了个子孙单薄，”贺老太太一顿，继续说，“就算不为你外婆的恩情，你的性子也和我胃口，我拿你做半个孙女。”
“这镯子留在我一个老婆子身边也是没用，你要是当我是奶奶，你就留着。”
……
黎梦妍最后还是没收下那个镯子。
贺老太太和自家外婆的交情，她有所耳闻，在结婚的这几年，贺老太太对自己已经帮助很多了，拳拳之心黎梦妍也看的清楚，但眼下，黎梦妍和贺耀霖刚离婚。
无论出于什么心态，黎梦妍都不想和贺家再惹上什么关系。
贺老太太离开的时候，认清楚黎梦妍的坚定，身子有一些佝偻，拉着黎梦妍手，长长地叹了口气：“错过你，是我们耀霖有眼无珠。”
送走了贺老太太，黎梦妍补觉的困劲儿也没了，躺在沙发上愣着出神，说到底也没想什么，就是脑子混乱。
正愣着神儿，黎梦妍隐约听见有手机在响，皮了一会儿，慢吞吞地爬起来去卧室找手机。
来自谭靓靓的未接来电。
黎梦妍划开屏幕，回拨了过去，电话一响就被接起了，黎梦妍问：“怎么了？”
谭靓靓的语气兴冲冲的，隔着电话都清清楚楚。
“常恩老师举荐了你参加‘维汉杯设计大赛，你要参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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