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向永皱紧眉头。
纵月冷笑一声:“如今他们活不活,还有什么用呢?”
是了,这些黑衣的阉人只能确凿的整明——宫里的那位已经不是楚阔了!
庭丰急道:“姑娘跟阿离出城,此时还不知道情况如何!”他说着话,却见到纵月面露难色,立刻知道不好,冲过去问道,“你有姑娘的消息?”
纵月看了看众人担忧的神情,说道:“我过来之前接到的消息,姑娘已经被带进皇宫,只有阿离一人逃了出去……”
庭丰并不是善谋之人,想起来温玉珠的话,转向温向南问道:“如今局面复杂,大公子看该如何安排。”
温向南与温向延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的神情,便知道想到一起去了,于是说道:“如今对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事情闹大,闹大到人尽皆知,宫里那位才能投鼠忌器。这件事情可以交给我和老二,明日开始,父亲在家中装病,我们两个去上朝,一则状告内官蒙蔽陛下,试图杀害朝廷命官,这些尸体就是证据。二则直接说明玉珠在宫里,让她回来照顾父亲。”
纵月说道:“大公子当真要为我们姑娘做到这个程度吗?不后悔?”
时至今日,竟然还有人质疑他们温家对待玉珠的心意,温向南简直想冷笑出声,但他知道纵月的立场是完全站在温玉珠这一边的,便看了纵月一眼,郑重说道:“温玉珠是我温家的姑娘,自然应得我温家的倾力相护。”
纵月看了温向南,算是认可了他,告罪道:“大公子别怪罪,这事儿一旦开始就坚决不能停下来,否则,我们姑娘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温向南便点了头,看了一眼他爹,说道:“爹,明日开始便告假吧,母亲的伤……”
萨仁公主摇了摇头:“无妨,我心里有数,上一些药就行了。”
温向南摇了摇头:“不,不但要请郎中来,还要大张旗鼓,显得严重一些。儿子才好去朝堂上喊冤。”
萨仁这才明白温向南的用意,遂点了点头:“好,全凭你安排。”
第二天一早,众朝臣上朝的时候,就看到一向风度翩翩的温向南被他那杀神弟弟扶着进了大殿,刚见到皇帝,太监还没开始唱喏,温向南就已经扑跪在大殿上,哭道:“陛下,救命……”
楚临裕顶着楚阔的脸,向来不怎么做表情,此时却也忍不住挑了一下眉,漫不经心的说道:“哦,朕的大学士,素日里最是重视体统,如今怎么这般失仪?”
也就是温向南仪表堂堂,做出这样哭哭啼啼的样子,也不怎么惹人生厌,反倒当真显得有几分可怜:“臣,自幼读书,最大的愿望便是做个于国有功之人,臣的弟弟,不过十几岁就上了战场,戍守边疆十数年,臣的幼弟,走南闯北,为大卫带来了外域的农作物种子,比如番薯等,养活了很多人,臣的父亲,在乡间开书斋,为孩子们启蒙……臣一家人,都是兢兢业业,努力度日,无愧天地的良民,然而,昨天夜里,却被一伙黑衣人杀进家中!
萨仁公主为了保护臣的父亲,身受重伤,昨日夜里抢救了一晚上,凌晨方才从鬼门关回来,臣的父亲忧心忡忡,病重在床。臣的祖父祖母年事已高,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今晨都没能起来床,这可是天子脚下,朗朗乾坤,竟有贼人做如此之事,臣恳请陛下为臣做主,抓到这伙儿胆大包天之徒!”
楚临裕不但不觉得心虚,反倒抱着看戏的心情问道:“那爱卿可有线索?”
温向南抬起头来看向楚临裕,一双冷静的眸子正在传达着一种信息——我知道你是谁,我知道是你干的。
然后他说出了令众臣哗然的消息:“臣并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儿来的,为何要对臣一家下此杀手。但臣留下了二十余人的尸首,全部都是净身之人!”
净身之人!
那便是内官?普天之下能够驱使内官之人,寥寥无几,不是皇帝,便是后宫的嫔妃,如今太后刚刚殡天,后宫空虚,便只有皇帝一人可以驱使内官。
所以……温向南是那个意思吗?
便有朝臣站出来,立刻慷慨陈词道:“陛下自继位以来,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从不懈怠,更是爱民如子,素日对你也是颇为信重爱惜,如今你的意思是陛下派人干的吗?”
温向南摇了摇头说道:“大人此话差矣,下官不过就是如实陈述了一下已经发生的事情,请陛下为我做主,如果我内心已经认定了陛下就是幕后指使之人,为何还要闹到朝上来,是嫌自己的命太长吗?”
第269章:喊冤[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