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十分能干,家中银钱紧,就去卖柴洗衣赚钱,老师不肯收秀才读书,就去老师家里做饭做家务,将老师师娘都伺候的舒舒服服。
秀才终于争气,最后考中了个同进士。
同进士虽然也有进士这两个字,但实在太不受重视了。
朝中官员冗杂,等授官几乎是个遥遥无期的事儿,朱娘子深知京城久居不易,就去找家中族老借了钱,开了思君小食,每种食物都是朱娘子自己琢磨出来的。
后来,生意越来越火,钱也还清了。
朱娘子却病了。
缠绵病榻三五年就撒手人寰,连个孩子都没留下,真是令人唏嘘。
也幸好,朱娘子曾经将做法都告诉给她的丈夫周沅君过。周沅君自此也不再追求授官了,反而安于这商户生活起来。
只是最近,又与一个官家姑娘交往密切,听说是大婚将近,两个人好的蜜里调油,有住在周沅君旁边的邻居有说过一些骚话,大意是这姑娘早就大半夜私会过周掌柜,不嫁也不行的。还是周掌柜心里有成算,先生米煮成熟饭,日后这姑娘家里不认,势必也要给他一些好处的。
温玉珠没有证据,但是听到这故事,直觉不好:“去查查,尤其查一查他们怎么认识的,放出这话的邻居,也要着重查。”
莺歌面色冷肃的点了点头。
周林子下午就回了趟温家,温家如今最得力的一波下人几乎都是跟他一起入府的,楚阔送过去的,连身契都还在温玉珠手里,温玉珠回侯府的时候曾经把身契给林氏送去过,林氏没收,温玉珠就只好先留着。
这些人自然知道周林子现在给温玉珠办事儿,个顶个的拍胸脯。
也就是个半天,周林子就了解了差不多的情况,回去复命了。
温玉珠在忠勇侯府没有住林元霜之前的院子,而是在老夫人附近选了个小院子,也没铺陈什么东西,朴素极了,周林子第一次来就知道他们姑娘,是没打算在这里久居的。
温玉珠看周林子来的满头大汗,说道:“莺歌,给林子拿一碗冰镇梅子饮。”
“哎,”莺歌自去倒了,递给周林子,“你快擦擦汗吧,仔细别熏着姑娘。”
周林子赧然的掏出汗巾,擦了起来,又接过梅子饮,一饮而尽,方才觉得清凉起来,这才想起来,他在温府逛了半日,可真是一口水都没喝,还是他们家姑娘心善。
周林子就站在旁边回话道:“温大姑一直住到现在也不肯走,说是村里都知道她这次来是给冯姑娘说亲的,这空手回去,没得让人觉得他们家秋儿不好,没让人看上什么的,说既然大公子中了状元,二公子在军中当差,小公子有那么多生意上往来的朋友,元霜姑娘认识那么都达官贵人,随便给他们秋儿介绍一个,都比回去当个村妇强了。”
温玉珠好奇道:“按我奶这么重情,说不定真的愿意给冯秋儿介绍一个好的?”
“姑娘可说的是呢,咱们老太太心肠软,觉得冯姑娘在这中间被挤兑的难受,就让大公子给找个读书人。读书人也是讲究门当户对的,能愿意的,其实也是寒门子弟,好容易读书出了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授官,家里的老爹老娘兄弟们倒是都找上了门。温大姑哪儿能愿意呢!”
第177章:恨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