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秋儿脸上的表情羞愤欲死。
任谁一个小姑娘,被自己的娘亲,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说自己的婚事,都会羞窘。温玉珠太同情她了。
她鼓足所有勇气,深呼吸,嗡着胸脯,对温大姑说:“娘,女儿跟表哥又没有定亲,表哥为何不能请媒?”
温大姑一巴掌将女儿抽到一边:“你懂个屁,我全是在为了你的前程着想,你反而在这儿给你老娘扯后腿,什么东西!”
温大姑对冯秋儿确实时常训斥,但动手也是极少的,冯秋儿被打蒙了,坐在地上愣了一会儿,捂住脸哭了起来。
林氏终于看不下去了,重重拍了拍桌子,说道:“大侄女!你但凡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别跟孩子们过不去!我实话告诉你,我不同意向南跟秋儿的婚事,秋儿是个好孩子,但他们不合适!是我请的媒人,你别仗着你爹早些年对我们的恩就在我们家吆五喝六的,那些年一碗饭的恩情,这些年我们陆陆续续也还了不少,更何况,你爹跟我们老头是亲兄弟,你且回去问问,他是不是真要我们还清,还清了就再无纠葛!”
林氏脾气不好,但对温大姑一直诸多隐忍,几乎让温大姑忘了林氏这许多年的彪悍战绩。她一缩脖,竟像锯了嘴的鹌鹑,一时间主厅里鸦雀无声,连啜泣着的冯秋儿也大气不敢喘,看着可怜急了。
等温大姑母女被送回去休息,温玉珠给林氏捧了一碗茶,恭维道:“还是奶厉害,几句话就震得大姑姑不敢说话了。”
林氏叹了口气:“她也是个苦命人,婆母刻薄,夫君不争气,时间长了自然性子就作了,当年做姑娘的时候,也是个极其爽利的性子。”
温玉珠怕林氏郁结于心,便哄着她往别处想:“奶,这三户人家,您更看重哪家呀?”
林氏心里拿不定主意,又问温玉珠:“玉珠觉得呢?”
温玉珠也不推辞,将自己想的娓娓道来:“苏家是个厚道人家,四哥的师傅曾经也是苏家的大掌柜,对苏家赞誉颇多,但苏家的姑娘,金尊玉贵的养大,又是最小最得宠的,恐怕是个娇娇性子,与大哥在一起过日子,难免要让大哥诸多伤神。国公爷家妻妾众多,嫡出庶出的子女不知道有多少,当真是一滩浑水,哥哥既然考中了状元,前途远大,不必与皇亲国戚掺和在一起。”
林氏就懂了:“你是属意那翰林家的姑娘?”
温玉珠点点头:“没有父母在叔叔家长大,这姑娘必定是个沉静的性子,通晓诗书,又懂得文官们的来往,能管家。我听着,竟然是再合适不过。咱们庄户人家,管什么命好不好的,若是都认命了,我们一家人都还在种地呢。”
林氏点了点头:“我倒是不信这个,只是怕和这姑娘处不来。”
温玉珠依在林氏怀里笑:“处不来就不处,您只管跟我走就是,这姑娘能跟我大哥处得来就行了,长子嫡孙的媳妇,自然是要个立得住的,只是我心里还是盼着,能与大哥琴瑟和鸣,一生和和美美的过日子的好。余氏不在家,媳妇进了门就要管家,可不是轻松差事。下人们要采买起来,院子
第135章:相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