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大概过了两分钟,春梅回答道,然后又继续低下头揉面,接着说:“当然了,我们也不是怕你半夜偷偷起来打开门逃跑,只是这样,我们这山区的条件你也是知道的,黄泥房子比不了城市里的楼房,蛇啊鼠啊经常从门缝里啊或者屋子的破角处进来,别说打地铺不妥当了,就是放张床在这里,也不行,毕竟蛇会爬,老鼠呢更是无处不在。”
鱼早早反问道,“既然蛇啊老鼠啊容易到屋子里来,为什么不到房间里去?”
“这个你就不明白了吧。房间里住人,有人的气味,它们嗅觉长,闻得着,所以不会轻易进去。而这个堂屋只有白天偶尔活动,人的气味淡,它们就容易进来。”
两人的一番对话,其实早就把对方的心思看了个透。
鱼早早说自己有病,春梅不确定她是不是真有病,或者这病是不是真的会传染,就只能等请来了隔壁村的刘大夫再说,而鱼早早又提出与大狗子分开住,春梅就猜到她是故意想的一出计,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得防着点儿。对于鱼早早而言,她提出要与大狗子分开住,哪怕在堂屋里打地铺都行,但还是被春梅给拒绝了,虽然不知道她说的蛇和老鼠常来的事是不是真的,但经她这么一说,鱼早早还真的不敢一个人在堂屋打地铺睡觉了。
而让她在老太婆和春梅两个房间里作选择,她觉得她可以选择去世。
面饼放在一只竹制小盆端上饭桌的时候,太阳已经有点偏西了,不仅如此,天空聚起一团团乌云,像是随时要下雨的样子。春梅开始在竹盆里拣饼,扭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来,“幸好上午把稻谷割完了,不然下雨就不好了。”然后她将竹盆里的饼在每个人面前放了一只,大家吃饭的时候,老太婆嘴碎的毛病又犯了,明里是接春梅的话头,实际上是冲着鱼早早的,“干活的人才配吃得好,对家里不起作用的人哪,就不能白养着,我看家里得立个规矩……”
“哟!春梅婶子,今天吃得这么好啊?”
老太婆的话被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大家抬起头一看,一个黑瘦猥琐的男人从大门口走进来,鱼早早认得,这是方才在田间那个被叫作“大志”的光棍汉。他盯着竹盆里仅剩下的一只面饼子,咽了咽口水,“春梅婶子这手艺真不错啊,大老完就闻见香味了。”
没有人搭理他,大家都自顾着吃饼。
这时候,大志突然绕到鱼早早的身后,盯着她的后颈,以一种让人恶心的语气说道:“瞧瞧你家大狗子媳妇这皮肤白嫩的,跟你家这面饼子差不多,哈哈哈……”
这样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完全是一个懒汉加无赖想混吃混喝故意找话说,但苦于这一家人识破了他的套路不理他,他就把话题往下流的方向上转。见大家还是不搭理他,大志又说道,“呀,大狗子媳妇儿呀,你上午割稻谷的时候,身上被稻穗给割伤了啊,你看到处都是红红肿肿的。春梅婶子不是我说你,人家
第一百五十四章 面饼[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