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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18:七月十七日夜(四)[1/2页]

诸子百家圣斗士 桃源望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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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看到的景象是不同的。
      每个人都只能够看到自己看到的事情,而对于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便只有不知道。
      每个人看到的都是充斥着主观意念的偏见,只鳞片爪,管中窥豹。
      佛教有八苦之说,分别为: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及五取蕴苦。生亦苦,死亦苦,爱亦苦,欲亦苦。谁不生活在痛苦之中呢?只有不去想痛苦的人,才会隔绝痛苦吧。而人一旦思索,便会自然而然的注意到,生活处处都是缺憾,而如果不能将缺憾的感觉扭曲为另一种快乐的刺激,便只能够痛苦的度过一生了。
      但这是上总有不愿改变的人。
      人们痛苦于死了之后便什么都不存在了,所以骗自己说人有前世今生,有天堂地府;人们痛苦于活着本没有意义,所以骗自己说为了他人风险、为了国家效命便是意义。社会因此而构建,因此而运行。虽然没有意义,我们却自然而然的顺从本心,沉迷在因为进步而带来的享受之中。
      但总有人不愿意这样做。
      不识时务,不合时宜,他们认为人生没有意义,认为这世上除了痛苦什么都没有。感受不到温情,感受不到幸福,只有绝不动摇的理性,成为绝不被理解的独自一人。
      这样的人,池心雨便是。
      她不会为自己找任何理由,
      没错,我为了自己的利益,损害了他人的利益,纵容着屠杀,使用着诡计。既不仁慈也不人道。是古往今来圣君的反面,我既不觉得自己是正确的,也未能在这种种行为中获得快乐。我只在一生中感受过痛苦,而这痛苦是我自己寻来的,是我自己不愿意像别人那样用“大义”“正邪”“道统”一类的东西来说服自己,用那些人造的谎言来来让我觉得自己做的是正确的事。我不需要,池心雨不需要那些东西。
      池心雨需要痛苦,我不会因为痛苦而获得快乐,也不会因为习惯而对痛苦麻木。我池心雨什么都不需要。天下?天下凭什么就更重要?恩情?恩情为什么要报答?仁义?仁义为什么要遵守?这些不过是为了人类这个群体组成的东西更加良性的运行、发展、繁衍而经过数千年的筛选遗留下的种种谎言之一。我们管它叫社会。我知道,我自然是知道。为了社会的发展,这些被人赋予了正面印象的东西是很有必要的。这并没有什么道理,不过是人类为了生存与繁衍的本能而诞生保留下来的东西。这本能也并没有什么道理可讲,只不过是没有生存繁衍本能的东西早就灭绝光了而已。
      见到以前的太阳总是从东方升起便自以为是的认为太阳明天也会从东方升起,见到大家都为了生存而努力,变自然而然的想要生存下去。
      于是所有的一切诞生了。
      但这些依旧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没有道理也没有意义,就好像问一块石头为什么不在东不在西,偏偏在这里?它只是在这,仅此而已。“天道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这话当然不是说尧与桀对国家的兴亡没有影响,而是对于天道来说,尧与桀也只是在那里,兴与亡也只是在那里而已。
      对于池心雨来说为什么要活着?她什么都不为。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她同样什么都不为了。只是活着而已,只是做了而已。所以她的人生是无趣的,除了痛苦一无所有,正常来向任何时候想不开自杀了都是有可能的,但对于池心雨来说,这所有的一切都不过等同于终南山上的石头。
      如果要将这个人的价值观和迟子璋、枚殚这些人做一个比较,那么,池心雨否认的是意义;枚殚否认的是价值,却承认着感情;迟子璋则是无视着意义与价值,仅仅是全盘接受了儒家的家国观念而已。
      在众所周知的百家圣·战的周期快要到来之际,已知的这三大文苑培养的继承人,却不约而同都选择了剑走偏锋般的配置。
      他们并非传统意义上的佳人才子、明君良相,而是充满着缺憾的偏执者。他们并非符合理想中胸怀天下心系百姓的圣人形象,却在种种时刻,如此的近似于那理想的化身。阡陌先生看中的是池心雨在再大的逆境中都不会灰心受挫,肯泽基期待着枚殚在任何时候都能够团结着杂学院做出正确的判断,智天子培育出的迟子璋,则仿佛儒家典籍中那圣人的形象走出来了一样。
      这是他们的选择,他们的赌注,他们期待的并非平稳,而是胜利。
      亦或是,期待着改变。
      *
      那么这个时候让我们跳出个人的视角,去看待虞陵城中发生的事情吧。
      城中央是城主府,城主府对面是冠军楼。冠军楼一层是一堆死人,二层是一堆死人,三层是一堆死人,四层没有人。四到五层的楼梯上又是一堆死人。站在死人堆顶端的男人,是名冠虞陵,人人爱戴的展兆,位列城中护卫营十二统领之一,兼任城主护卫长,有时也会做一些捕头的工作,人称展护卫。
      刚才所有的形容词都要加上“曾经”,是过去式。
      现在的展兆,是潇湘龙舟的特派员,经典的说法是间谍。潜伏在这里三年又三年,三年又三年,今天到了暴露的时候。
      一柄软剑泛着寒光,上面的鲜血一滴一滴的向下方流动。
      他在二楼的时候杀掉了前来找他的城主的儿子。虽然那位年轻人在最后关头意识到了不对劲儿试图对展兆进行误导,假称城主已经从后门溜走,让他快过去。但很可惜,展兆在虞陵混迹了十几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无比熟悉。
      对一草一木都无比熟悉,那么对于人就更熟悉了。
      所以他清楚地知道少城主在说谎话。虽然没想到这个一直只是在依赖自己老爹的年轻人在最后关头会有这样的表现,但还是尊敬的杀掉了他。不过更加意外的是,当展兆登上顶层的时候,并么有找到城主熊世卿先生。
      而是看到被打碎的琉璃墙。
      那名贵的琉璃墙,无价的至宝就这么被人从里面打碎了。看来要找的人是从这里跳了下去。
      展兆小心的靠了过去,他防备着老城主其实就挂在那下面,准备id呢个人凑过去的时候来一句“哈哈哈没想到吧”进行一波反杀。但事实证明他想多了。那里没有人。
      熊世卿看来是真的跳了下去。
      展兆向下看着早就陷入一片混乱的城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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