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天空阴沉沉的。
许语寒刚走出家门，冷风扑面而来。
快走到巷子口，她看见等候着的于晨光。
她走到他身边：“你怎么在这……”
“等你啊。”
“生日快乐。”他从车篮里拿出纸袋子塞进她怀中。
她抱着纸袋，看见了里面鹅黄色的围巾。
见她站着不动，于晨光拿出纸袋里的围巾帮她围上。
她摸摸脖子上的围巾，温暖一下子浸入了心脏。
于晨光载着她，到了校门口才停下来。
他去停自行车，她走去买早点。
卖鸡蛋饼的摊位前还站着很多学生，她走过去排队。
早自习的第一遍铃声从学校的大喇叭里传出来。
“阿姨，我的鸡蛋饼做了没？”于晨光走近了，对着摊饼的阿姨说。
“做了，你今天来迟了哦，刚刚又给你重新做的。”阿姨腾出一只手把做好的两份鸡蛋饼递给于晨光。
“谢谢阿姨，钱给您放在这了。”他把钱放进纸盒里。
“走吧。”转身对着许语寒说。
“哦。”许语寒应了一声，脚步跟上他的。
“我跟阿姨说好了，她每天都会提前做好。”少年解释。
“我知道你喜欢一样东西就不会换，也不会腻。”
许语寒点点头，笑脸被藏进围巾里。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习惯，觉得一样东西好吃，她就会认准了那一样，从来不会腻。她也从来不排除新事物，她只是不喜欢在同一个环境里去面对不同的选择。
教室里的窗户紧闭着，早餐散发的味道汇聚起来，在天花板上徘徊，一整个上午都挥散不去。
许语寒把鸡蛋饼掏出来，刚刚咬了一口，老沈进来了。
“都给我把早餐收起来，再让我看见谁还在教室里吃早餐我就让他站在讲台上当众吃。”
许语寒赶紧把鸡蛋饼包起来放进了桌洞里，嘴里的还没有细嚼，已经咽了下去。
“边上的同学，都动一动，把窗户打开，这么大的味道你们不嫌难闻啊。”老沈走了下去。
窗户打开了，冷风灌进来，把坐在窗户边同学的书吹翻开。
一片瑟缩。
下一秒，自习铃响。
老沈出去了。
窗户重新被关上。
等到下课，肚子已经饿扁了，许语寒从桌洞里掏出鸡蛋饼，悄咪咪的吃起来。
“别吃了，已经凉了。”于晨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没事，好吃呢。”许语寒抬头看见是他，继续吃。
于晨光没再说话，伸手拿走了她的保温杯。
是去给她接水。
下午放学，少年们约好了一起吃饭。
赵然最后一节课没上，电话也打不通。
“没事儿，两个大帅哥陪你过生日还不够吗？”陆铭宇揉她的脑袋。
她心不在焉，想再说点什么，少年的声音响起来，“上车。”
不再吭声，坐上了后座。
是一家餐厅，装修简约，灯光昏暗，正厅里有拉小提琴的乐手。
少年们坐下来，服务员上来点餐。
小提琴声优雅恬静。
菜点完，又安静下来。
以往的四个人变成了三个人，少年们心知肚明，谁也不知道该怎么打破僵局。
胸口像是闷了一口气，她埋头喝水。
“开心点啊，我们的小寿星。”陆铭宇先开口。
她抬起头，眼睛望着对面的两个少年，露出了笑脸。
快吃完的时候，少年们借口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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