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志愿者,都还没来得及和你见见面呢!我超级想你的!”
“……”
“……”
更衣室内,方谦一面带微笑,咬牙切齿到一字一句:“所、以、外、面、这、个、又、是、谁?”
“……”
啊,叶燃泪流满面,陈义啊陈义,你就不能换个时间来找她吗?这样又不知道要哄这大宝贝到什么时候才行了啊啊啊啊!!!
——
原来陈义已经被保送到了清华,他是特意来找叶燃报喜的,然后又把自己亲手做的一个平安福送给了叶燃,礼轻情意重,叶燃欢欢喜喜地收下,然后就看见方谦一掉头就走,把“我在生大气,哄不好的那种”的背影留给了她。
“……”
叶燃被迫做了一晚上的极限运动,才算是堪堪哄住了方大老板吃醋的心,最后完事儿了,还得继续在他耳边说着甜言蜜语,不然人家还要跟你摆脸色呢!
丰城产业园的开幕式完成,就相当于顺利结项了,后期的工作会有基金内专门做投后管理的团队跟上。方谦一的荣信加叶燃的和庭,又是一个王炸组合,想不挣钱都难。
天已经大亮,叶燃体力恢复了些,跟方谦一说她想去一趟山上祭拜刘峰,方谦一痛快地答应了。
山路崎岖,但叶燃不是体弱的人,她和方谦一一前一后,走了近一个小时,终于到了刘家祖坟。
刘峰的坟就设在祖坟的边缘,新坟青青,前几天应该还有人来祭拜过,石碑前放着一些祭品和纸钱,山里的风刮起来,树枝嶙峋,看着有些凄惨落寞。
方谦一蹲下来,替刘峰扫了扫杂灰,叶燃把新带的纸钱和祭品摆上,两人全程没有任何交流,但他们就是能感受得到彼此的心境。之后,他们叩拜施礼,跟刘峰告别后离开。
回去的路上是下坡路,他们脚程更快,方谦一隔了很久才问叶燃:“你为什么想起来要看他的坟?”
“因为我有事想跟他说,想告诉他。”叶燃很郑重,“我觉得他有必要知道。”
“什么事?”方谦一沉默片刻,“是张新蕊的事?”
“对,”叶燃点点头,“可能你不知道,她曾经真的有一个孩子,她没有骗你和刘峰,只不过那个孩子因为她的亲生父亲不幸流掉了。”
方谦一眉头皱了起来,一个青筋隐在太阳穴:“张新蕊跟你说的?”
“对,但是你不用质疑这个事情的真实性,因为我已经托人去查了,她当时确实是流产了,医院都有记录。”叶燃继续,“张新蕊跟我说,当年他的亲生父亲王藏英这么做的理由,就是他觉得张新蕊怀着孩子,不会得到你的喜欢。没有你的喜欢,就不可能在上流社会稳扎稳打——所以他把张新蕊推下了楼梯。”
“荒唐!那是条人命!”
“可不得不说,虽然荒唐,但是真实。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叶燃面对这件事,比方谦一更加理智,“不过还有一件事,我也跟刘峰说了,张新蕊无论有多少理由,都不是她背信弃义落井下石的理由,她这次在劫难逃,胡州化肥厂的搬迁方案已经全面启动了,厂子需要钱,每天的花销像流水,她已经捉襟见肘了。”
“我现在好奇,她是会给你先打电话,还是给我先打电话。”叶燃顿了顿,“毕竟你我都知道,聚星最后的收购款她还没有付,而现在已经违约了。”
好巧不巧地,就在此时,他们两个人中有一个人手机响了。
不是叶燃的,是方谦一的。
他挑挑眉:“来了。”
划开接听键,对面是张新蕊妖娆的声线,丝毫不见窘态:“方总?在丰城呢吧?产业园这次的投资案做的可真是漂亮啊,业内没一个人觉得你能进,可你就是进了,成了大股东了,厉害厉害。”
方谦一勾了勾嘴角:“张总,不如有事直说?我还在山上,信号不好。”
“……”张新蕊在那沉默了片刻,她显然知道方谦一在哪座山上,刚刚干了什么,她咬了咬牙,直接道,“聚星的钱,能宽限我几天吗?就一个亿,又不多,春节后再付吧。”
“自交割条件达成后60个自然日内需向乙方兑付交割款,如甲方在期限达到时仍未向乙方兑付交割款,乙方可要求甲方赔偿违约金,并收回转让标的。”方谦一逻辑清晰,对合同中的核心条款倒背如流,“张总,上面我说的这段话,你不会不理解吧?我认为合同里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可我现在手头上是真的没钱。”
“汪飞龙的股票呢?可以让他套现。”
“他套不了特别多了,”张新蕊道,“他套现个一两千万用来买车买房还可以,之前他刚套现了好几千万去赔《涛生》的男二的赔偿金,但是《涛生》迟迟不上映,你们又不预付演员工资,聚星眼看着就做不下去了,他又想套现……可飞龙制药的股票他不能再这么套现了,要是股权稀释得厉害,就会被其他股东联合起来抵抗,那飞龙制药就完了!汪家离丧失控制权不远了!”
方谦一耸耸肩:“那不是我应该管的事情吧?我只知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兰城之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