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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谦一不置可否,问叶燃和马星洋:“你们俩知道为什么这次我要带这么多人来下现场吗?”
      叶燃想了想:“我看刘迎之对咱们的态度不是很友善,估计丁猛也不会好到哪里,你是想让我和星洋哥一起主导项目谈判?”
      “多几个人把握总会大点。”
      方谦一吩咐两人:“这个项目办结的速度一定要快,要下猛药,我昨天问了张新蕊,她已经和丁猛聊过了,虽然丁猛还没有表态,但并不代表他心里没有动摇。”
      这话让叶燃又想起方谦一、张新蕊、刘峰三个人的复杂关系。
      现在已知丁猛和刘迎之都是原来刘峰的人,那岂不是和刘峰关系好的才能拿到这个项目,关系不好的就拿不到?
      如果是这样,那必然是张新蕊胜出,毫无悬念。
      可方谦一真的举报过刘峰吗?刘峰在狱中自杀,他在这件事里面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刘峰在自杀前,到底跟方谦一说了什么?
      叶燃心里完全没底,只能本能地信任方谦一。
      既生瑜,何生亮。虽然在叶燃心里,方谦一与刘峰就如同冰与火,一个高冷无情,一个热忱自傲,可他们万万没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她可以等。等方谦一跟她说明白。
      ……
      ——
      川蜀地区的九月还是很热。
      方谦一推开一侧棚房的门,里面烟雾缭绕,闷热难耐,空气中夹杂着汗味和酒味,房顶之上一台破旧发黑的风扇嗡嗡作响,时不时有几只恼人的苍蝇飞来飞去。
      屋子正中央,是四个人正在旁若无人地打麻将。
      一个身材魁梧赤裸着上身,右肩膀上纹着青色龙蟒纹身,看着十分凶悍。一个贼眉鼠眼,两撮八字胡因为风扇的大风而微微掀动,嘴里不知道在嚼着什么东西。还有一个瞎了一只眼的五十岁秃顶老头,和一个妆浓又丑的富态大婶。
      屋里密不透风臭味熏天,邓卿卿捂着嘴小声对叶燃说:“那个光膀子的就是丁猛,我在网上看过他的照片。好家伙,怎么感觉本人比网上的照片还要彪悍啊……”
      “……”
      屋里的味道太大,叶燃忍着想吐的冲动,往嗓子里咽口水。
      “幺鸡。”
      “碰!”
      丁猛掐着烟,把牌打出去。多年的工地生活让他的胸口与脖子之间形成明显色差,脖子以上已经晒成了黑色,脖子以下还是正常的黄皮肤,两截小臂也像是沾了酱油般黢黑黢黑。
      四个打麻将的看见一大帮子人进屋,没任何反应。丁猛弹了弹烟灰,眼皮都没抬:“哎呦我操,方老板来了啊,麻烦把门带下,别把我屋里的凉气散了出去。”
      走在队伍最后的田海瑞连忙关上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八字胡奸笑:“害,老丁你这哪里是怕散气,我看你是怕开门散了自己财运吧?”他打了一张三筒出去:“我今早可替你算过了,你今天要走大运。”
      “不要。”坐小胡子下家的大婶瞅了眼这浩浩荡荡衣着体面的城里人,出了个白板,“哎?来了这么些财神,咱家阿猛可不是要走大运了?而且是走财运了哦!”
      “我的牌,杠!”小胡子喜笑颜开地推牌,“刘婶儿,你这可就猜错了,老丁走的可不是财运,这次我给他算的是铁树开花,要走桃花运了!”
      “六条谁要啊?”小胡子往池子里扔牌。
      “这边要。”方谦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丁猛身后,“丁总,你要胡了。”
      “???”
      所有人都以不敢置信的眼神看向方谦一,他有条不紊地把牌拆开打乱,用新的排列组合吃掉六条。
      看了眼剩得不多的牌底和池子里的废牌,他面无表情地把丁猛手边所有的现金撒进池子里:“飘一把,把他们都输干净,我还有正事跟你说。”
      “???”
      丁猛烟都不会拿了,满脸写的都是:大哥你在教我做事???
      剩下三个人也瞠目结舌,他们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方谦一倒催上了:“快点,摸牌。”
      丁猛下家是小胡子,他没见过这么新鲜的事,嘴都咧笑了:“行。”他摸了把牌,扔出去:“九筒。”
      没人要。
      刘婶儿继续摸牌:“三万啊,有人要不?”
      没人要。
      最后是话最少的秃头独眼,他摸了张八万,愣住了。
      打麻将打久了,哪家要胡什么牌老手们都清楚。
      丁猛应该就是胡的八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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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关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