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颜站起身,走向徐允,“徐大人的病好了么?”
徐允斟酌回答,“之前在牢中还有些不适,但服了吴大夫的药后一身轻松,似乎已经痊愈。吴大夫神医之术果然名不虚传。”
慕清颜微微一笑,“那徐大人可觉察到吴大夫的药中也加了青绮叶?”
徐允色变,“怎么可能?青绮叶不能与伤寒药同服。”
“可吴大夫医术高超,自然有办法化解二者相克之性。徐大人不是连喝了两味药么?”
“是这样!”
“看来徐大人虽略懂用药,可嗅觉与味觉也并非如所说那般灵敏。”慕清颜直视徐允,“徐大人佯病,确切的说放慢痊愈的脚步,并非药中被做了手脚的缘故。在益生堂,徐大人可真是演了场好戏。”
见徐允呆立不语,慕清颜又问道,“徐大人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甘愿服罪。”徐允垂头。
“只一句服罪么?知道我今夜为何单独见徐大人,而并未让人直接将徐大人缉拿么?徐大人不打算与我说说和那位宇文公子的关系?”
徐允抬眼,“慕姑娘知道是宇文家人?”
“我与你们说对觊觎成都的人中少提了他,不等于我不知道他的存在。我只是奇怪,徐大人欠了宇文家什么,不惜犯下重罪,为他们做掩护?”
“我的祖父是当年送宇文家人去金地的参将,临死都在为此事自责,留下遗嘱说,他已告知宇文后人,不论何时,宇文家人若求助徐家,徐家子孙必定相帮。”
“包括帮助他们逆反?”
“祖父与我均没想到宇文后人会萌生反意。宇文将军是大宋的忠士,若他想谋反,便不会连累全家含冤而死。宇文公子与我说,他想借功立业,重新光耀宇文家门楣。”
“宇文家的门楣一直都亮着,大宋皇帝也对宇文家做出补偿,宇文绍节此时便任庐州知州。”
“但宇文知州并非宇文成都将军直系后裔。”
“不是说宇文成都全家上下全部死于金地?还有人在当年难事中逃脱?”
“祖父说,宇文家人出事后,他帮助隐藏了宇文将军的幼子,这位宇文公子便是幼子之子。”
“那徐家帮助宇文将军保住香火,岂不是对宇文家有恩?”慕清颜反问。
徐允道:“但一人性命如何也比不得上百口性命。祖父有愧,便认定是欠了宇文家。”
“所以徐大人便拿常平仓偿还这笔债?”
“宇文公子说,他只是设法将粮食盗走,然后再帮助官府‘夺回粮食……结果……我不知宇文公子的盘算竟是与朝廷作对,他骗了我。”
“所以,你从一开始便知常平仓失火案与那位宇文公子有关,你故意以病为由退避在益生堂而不作为,当被人戳穿之后,为掩饰真相,便编造说药有问题,同时为让姜大夫配合,也是以此说法蒙哄。”
“……是。”
“你真有做案情进展记录的习惯?”<
第117章 徐家遗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