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我家官人也有一阵子没有音讯……他之前还说常平仓出了事,陈元最近无事可做,他想拉陈元与他一起去跑趟买卖,赶年底人们都置办年货,赚点钱。可是,陈元怎么就死了呢?”
“听说陈元不是经常独来独往?除当值外,与同僚都不怎么共事,怎么与刘锦江熟识?”
“我家官人与陈元……”那妇人看眼刘锦河,小声道:“陈元是刘主簿的妻弟,邓大人也是知道的。”
这层关系!
慕清颜默不出声地瞧向刘锦河。
刘锦河无奈,“是的,陈元是拙荆的远房表弟。”
“原来如此。”
刘锦河听慕清颜这声了然之语似乎带着别的味道,解释道:“陈元五年前来成都府投奔表姐,起初我打算将他安置在府衙当差,可又不想在眼皮子底下与人沾亲带故,想着常平仓那边事少安稳,就托了上一任监官的面子,让他去常平仓混口饭吃。”
慕清颜似笑非笑,“这其中怕是还有别的缘故吧?”
刘锦河稍加沉默,又道,“陈元这人原本脾气不好,火气上来就会斥打妻儿。”
“他原来已经娶亲。”
“是,”刘锦河承认,“他的娘子终究忍受不住,有天夜里抱着孩子跳了江。陈元被众人咒骂,在都江堰待不下去,就来到成都府。都是一家亲戚,挨不过拙荆求情,我想来想去,还是让陈元去了常平仓。常平仓那边平时就是照看粮食,不需与外人打交道,能让他的性子收敛些。不过我没想到,这陈元来到成都府后像是完全变了个人,守差都说他脾气好,又经常独自不吭不响,老实人一般。大概是妻儿的死让他有所悔悟吧。”
“所以刘主簿将陈元送往常平仓后又刻意隐瞒你们的关系,就是不想若万一陈元那边生出什么事,或者是他旧日的名声连累到你。”慕清颜道。
“这是陈元刻意不提。他若想在常平仓拿我做背景,我也挡不住他的嘴。这陈元自到了成都,性子真是变了不少。听说他赚的俸钱除了留下自己的花销,其余的全部都留给了他的岳父母,趁休假时送回去,悄悄的回家看眼妻儿,又悄悄的回到成都。”刘锦河说着,摇了摇头,“真不知为何这么多年过去,陈元还能死于非命?”
“二郎!”
走向院中的妇人陡然撕裂一声尖叫。
她趁慕清颜等人说话时,踱步走近停放在院中的尸首,当看到那死去的人——
“他不是陈元,他是二郎,是我的官人!”
妇人疯一般的扑倒在尸首上,嚎啕大呼,“官人!官人!”
“他是刘锦江?!”
慕清颜指指尸首,又分别看看刘锦河与邓岘。
刘锦河脸色煞白,走向尸首,询问那妇人,“你确定是二郎?”
“是的,是的。”妇人抬起泪哗哗的脸,指指死者的头,“你看他的头发,这里浓密,这里稀疏一些,这片还缺了一撮,是他那年生癞斑,秃了一点。这分明就是我家官人啊!我怎能认错官人?是官人啊!”
旁边的常平仓守差也说,“我就觉得此人发际不太多,果然不是陈元。”
“邓大人,死者是我们要找的刘锦江,这事就有趣了。”慕清颜站在邓岘身旁,目视前方众人。
第90章 凶手陈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