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邓大人,依我之见,还是稍加留意一些的好。虽然我们没有见识过这位姑娘的本领,可漳州案,临安案都并非虚传。”刘锦河比较谨慎。
邓岘嗤哼,“现在是她揣着皇帝金令在成都招摇,圣旨不是说要我们都听持金令者?我这成都知府自然也是听她的,若有什么事,也是她在前面。这与我们岂不也是有利?我倒要瞧瞧她到底会如何折腾!”
刘锦河也得知守差可能有失职内情,“大人,带回的那两名守差如何审讯?”
“那二人未伤到要害,经得起审问。”邓岘目光一沉,“无论如何都要撬开他们的嘴!”
这边,邓岘与刘锦河在商讨,那头慕清颜则与韩四来到益生堂。
待慕清颜出现,那些守差一个个默然不语,只睁着一双空洞而警觉的眼睛注视着她。
韩四支走大夫。
慕清颜搬了个凳子坐在众人当中,“邓大人已经来过,一些话我就不说了。”
“呜呜呜——”
满头被裹严的伤者口中发出几声呜咽。
慕清颜望过去,“你是孙舟,对吧。”
孙舟挣扎着挥了挥手,艰难地发出嘶哑声,“我们……是……无辜的……”
“你们也算无辜吧。毕竟与贼匪勾结的不是你们,有些事你们也不知情。”
“不用……问了……我们……遭此大……大难……无话可说……”
“你们是不敢说。说了,你们就成了罪人,也拿不到官府的赔偿,自己的性命,家人的将来都没了保障。”
“不……不……”
孙舟攥拳,有气无力地拼命捶打。
慕清颜环视众人,但凡有力气看向她的,一双双眼中都充满抗拒的敌意。
紧张已经让这些人疏于掩饰,却还是死咬牙关。
“你们知道张监官死了么?”慕清颜平静地问。
众人眼中没有震惊,邓岘一定将此事告诉他们。
慕清颜缓缓道:“邓大人说是张监官害了你们,畏罪自尽。但我看法不同,张监官很可能是被人谋杀,这话在张家时我与邓大人说过。但还有些话没有与他说。不论张监官是自尽还是遇害,也不一定就是他与贼勾结,还有一种可能。有人假造张监官畏罪自尽假象的最大目的,并非为抹去凶手的存在,也可能是想让他替人顶罪,故意给他扣上罪人的身份。”
“张监官是被人谋害?”有人问。
慕清颜看了那人一眼,“张监官待你们如何?”
“他……是个……老实人……”孙舟艰难开口。
“哦?听说张监官曾对你们不客气。”
孙舟裹严的头上仅露的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上方。
慕清颜没有追问,自顾说道:“常平仓出事后,张监官恼他家娘子做的鸳鸯炙让儿子吃坏肚子,偏偏在那夜回家,而错过了在常平仓提点众人的时机。为此,张监官这些天只要回到家中便将自己关在书房,茶饭不思,耿耿于怀,看似颇为内疚。”
第74章 再问守差[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