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小厮从慕清颜手中夺走了马绳。
慕清颜无奈笑笑,与他们同行。
有个丫鬟驾着马车急匆匆地朝这边奔来,“老夫人,听说您出了事,有没有伤着?”
“你看我的样子像有事么?”容老夫人笑道。
“不过熬药的工夫,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可是吓坏了人。”丫鬟跳下马车,“后来听闻老夫人无碍,去了衙门,我又折回去熬药,药刚出锅,老夫人正好服用,赶紧回去,不要误了时辰。”
“既然马车来了,慕姑娘就与我一起坐吧。”容老夫人回头邀请慕清颜。
慕清颜不再推辞,随容老夫人上了马车。
路上聊起来。容老夫人为慕清颜介绍,唐公苑是为祭奠民间神医唐慎微所建,如今照看唐公苑的也是位大夫,在苑中空地种了些药草。她到唐公苑就是为了喝这大夫熬制的补药,在唐公苑里安住几日,调理身体。据说年逾八十的容老夫人身子骨依旧硬朗,就是这补药的功效。
所以去唐公苑的人除了祭拜唐公,求唐公庇佑身体康健,药到病除,还有人是去求药。不过这药配料珍贵,做法辛苦,真能买得起的人寥寥无几,能当平常药经常服用的,也就只有容家这样家底殷实的大户。而且据说这药也因人而异,有的人服用也未必有效,最终反而白白浪费重金。
“慕姑娘既然为家人祈福,我便问那大夫讨几个平常用得着的方子赠与姑娘。”容老夫人道。
“谢老夫人。”慕清颜自知这几个药方价值不菲。
“几个药方又怎比得上救命之恩?”
“我当真是没做多少。路上碰到这情况,帮谁都是要帮的。不能说是冲了老夫人的面子才出手。”
“可你恰恰是救了我,而我也有重金致谢的能力。”
“能得老夫人赏识,想来那姜大夫医术不错。”慕清颜转移了客套话。
容老夫人道:“医术如何不好说。他那药有的人服用疗效很好,有的人服用无济于事。他离唐公那惠及大众的医术还是差远了。不过对我有用,便是我眼中的神医。隔段时间我就来唐公苑小住几日,让那姜大夫给调养下身子。年纪大了,便是在挣扎地活着,能多活一日算一日。”
“听说唐公苑是宇文家修建,宇文家后人对其数十年恭敬不改,供奉香火,也是义气之家。”慕清颜故作知之甚少的外乡人,与容老夫人攀谈。
“唐公苑确实是宇文家人为感恩而建,不过如今成都已经没了宇文虚中一脉,少有的旁支也都各处流落,宇文家只剩下成都府的一个传说罢了。”容老夫人不禁感叹,“人都绝了,又谈何数十年恭敬不改?若一定要说宇文家知恩图报,倒也有一点。”
“什么?”
容老夫人看眼慕清颜,似乎有些不便言谈。
“若不便说,就不必说了。”慕清颜也不好继续追问。
“也没什么要紧,只是成都府大多数人怕是不知。你们是外地人,又与我有恩,几句闲话我也没什么可隐瞒。”容老夫人看眼垂搭的车帘,压低声音,“我也是在唐公苑住了几次,在那苑中走动的多了,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牌位。”
第34章 一尊灵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