琚又反过来叨了他一句。
“此事牵扯甚广,还是知会二位叔公的好,免得让叔公真的忧心上火,急出什么毛病,又给诚儒惹了事。”
“对对对,你可千万不要再像金使被押送边关的路上遇刺那般吓我。”吴琚抚着心口,“我可受不住这一再的惊吓。”
“吴叔公准备去榷场哭丧吧。”韩致远走到门口道。
吴琚一愣,很快反应过来,鼻子一抽,哭腔而出,“陈总领啊,你不是还惦记着我那米芾真迹么?不是还与我争论是我家致远还是那陆元韶与慕姑娘合适么?你也不等着结果,就这般走了!”
……
八月十三日夜,榷署总领陈庭瑞在互市巡查的路上遇刺。
八月十三日午后,湖州邢家来人认尸。死了一个月的断头案遇害者已经没法辨认,放置他的棺椁都被漆封,否则连尸水都已渗出。后来遇害的湖州女子尸身因毒侵蚀,也同样严重腐烂没法辨认。不过,来认尸的邢朝亲弟从两支竹簪确认,正是其兄嫂的定亲信物,二人一直佩戴,从未替换。经邢朝亲弟同意,两具尸首火化后由他将骨灰带回湖州。
榷署押发官也在前两日被其赶至襄阳的家人接走。义庄终于空了下来。
八月十四日夜,樊城南北二门又分别有数名门守遇害。
刚刚空荡的襄阳府义庄再次热闹起来。
一具具真实而血淋淋的尸首清清楚楚的证明,金兵还未杀来,襄阳却又已被腾腾杀气包裹。
……
“你这分明是早就开始谋划,还假惺惺地说提前知会我们!”
吴琚看到那些由韩四跑腿张罗,从邻近各处衙门征集来的死囚时不禁佯怒。
这些都是今年即将秋后问斩的死囚,原本就是要集中一起受刑,如今被韩致远征集来冒充门守去死,也算是为大宋出了最后一份力。
若韩致远无提前准备,怎能在八月十二提出,接着便弄来这些死囚?难怪这些天不见韩四,原来是揣着嘉王令去办这件事。
“十四日案发,我十二日便知会叔公,怎么就成了假惺惺?”韩致远反问。
“你还是有先斩后奏的打算。”一旁的韩?腚行南铝巳唬?澳闶桥挛也煌?狻H羟叭丈桃槭蔽艺飧銮詹畲笕嗣挥械阃罚?阋惨谎?嵴饷醋觯≌獠皇撬婵谒党龅囊桓黾苹??阋丫?抵凶急傅牟畈欢唷!
韩致远笑笑,“我是不确定韩叔公是否会担此事。”
“我就这般令你小瞧?”
“是我不知叔公态度。毕竟如此玩弄百姓,会遭人骂的。”
“遭人骂?骂我的人还少么?!”韩?腚兴π淅肴ァ
“走走走,去看看死者的家人。”吴琚看了眼远去的韩?腚校?赝范院?略端怠
那些死去的“门守”不能无人理会,韩致远让韩四去征集死囚的同时,也雇了个戏班。此时,那些戏班的人正在义庄悲天跄地的哀嚎,这大概是他们接下的最赚钱,也最简单的一场戏。
第160章 假惺惺的[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