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不知跟踪的情形下动手,只能说杀手是按计划行事,他们的目的是要金使费力而死?”陆元韶也是感到有几分奇怪。
“我想是,”慕清颜道,“也就是我与金使所说,要他们在反抗中挣扎而死,死的惨烈而悲壮。还有客栈之约留给他们的也更有可能是死路,虽然这般结果会更加激怒金人,但在整个局面当中,用得着下这般的狠手?”
“或许……他们是怕我们终究会找到金使的下落,从而露馅?”陆元韶想。
慕清颜摇摇头,“哈卡满的到来明显就是为促快发兵。榷场上这犹如兵荒马乱的一天,若他们真的失踪,我们岂能很快找到他们的下落?若真能如此迅速,就不会这多日仍找不到完颜英了。即使吴大人下令搜山,怕是还未将茫茫大山搜尽,金兵便已杀来。更何况若他们乔装改扮,分开散落在民间,搜山也是徒劳,哪里那么容易找到?”
……
来到魏明河家时已过了亥时,魏家的门虚掩,轻手便可推开。
院子不大,挨着侧墙搭了个棚子,棚子下摆放着桌椅,桌腿旁掉着一本书。
陆元韶走过去将书捡起来,是本《论语》,应该就是魏源在见到那个假衙差之前正在看的书。
正房的门敞开,被风吹的吱呀吱呀的响。
慕清颜与陆元韶进入屋子,借身后阿力打着的火把环视屋中。
屋中的陈列也就是普通常用的桌椅柜格。桌上还丢放着魏陈氏没有缝制完的衣衫与针线筐子。
其实,之前已经有人来搜查过魏家,自然是没有什么收获。但阿力等人见过慕清颜回头又在包子铺寻到新的可疑后,这一次再搜魏家,也多了几分信心。
但最终,连伙房的炉灰也都拨拉查看过之后,慕清颜与陆元韶相视摇头。
“看来,所有的秘密都在魏明河肚子里。”陆元韶道,“是什么人能够让魏明河做到如此谨慎?案犯不仅能够料到魏源听到他的话之后的反应,还能够确定榷署会安排魏明河陪同金使去客栈赴约,可谓‘深得人心。”
“押发官遇害后,都是魏明河陪同金使,这当中少不了他在刻意中不知不觉的影响。若无人怀疑他时,身为提点官在案中多加张罗,接触疑犯本是职责所在。”慕清颜盯着灶台上的锅里剩的两张已经发干的饼子,“听说魏明河曾任襄阳府通判,之后调任榷署提点官。不知案犯是在他做了榷署提点官之后方盯上他,还是他的调任便为有意之举?”
“若与调任有关……”陆元韶没有说下去。
关乎调任,自然少不了大宋官员的掺合,由此便又不能不让人想到那家黑赌坊幕后的保护伞。
“有人来了!”
守在伙房门口的阿力听到院外有动静,将火把递给走出的陆元韶,悄悄朝院门靠近。
“慕姑娘!”
是吴琚的声音。
慕清颜与陆元韶走出伙房,吴琚正好也带着两个人进了院门。
“吴大人,您怎么来了?”慕清颜问。
“你们走后,魏源想起一件事,我还是亲自来说的好。”
“他想起什么?”
“魏源说,魏明河中毒咽气前,用
第110章 鱼吻莲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