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我们行军作战,攀登更高处需要用到爪绳的缘由。但若失去双手只靠两条腿脚,想攀上一座矮墙都很难。”
“明白了。”慕清颜看向墙根下的那截断枝。
陈庭瑞从旁听了一阵,方道:“慕姑娘,类似这样的话,那些金使也谈论过。”
“是么?他们还说什么?”
“他们说,”陈庭瑞顿了顿,“说动手的人其实没多大手段,翻个墙还要借助绳索,如此不济也能成事,若不是我们故意伪造假象,便是有人庇护隐瞒。”
一个傻子,一个暗妓,还有手段笨拙的帮手,这样的一群人能把公主劫走单凭算计怎么够用?既然严厉搜查,为什么偏偏不查傻子的泔水桶?为什么查到瓷器铺,却没提早发现端倪?这些在金使看来都是很愚蠢的失误。还有邢朝的文牒关引怎么会没有问题?金使振振有词的质问要比陈庭瑞的转述难听的多。
在府衙,吴琚说隐瞒榷场的情况怕担上包庇案犯之名,怎么着也要给金使一个交代,却没有与慕清颜说金使听完案情陈述后的反应,他们还是不满意,同样提出包庇的质疑。
“说得好!”慕清颜冷笑,“他们又如何解释刘小娘子所说,从这瓷器铺到牛二家来回仅用一盏茶的时间?”
“刘小娘子说他们没有骑马,但金使说他们是骑了马,没有惊动人是马蹄子裹了厚布,或者是用了其他手段,隐匿了声音。也或者刘小娘子在说谎,牛二出现在瓷器铺另有隐情。若想让他们相信,就找到刘小娘子来对质。”
陈庭瑞说这话时,面含怒意。
刘小娘子被劫,肯定不能说找回来便找回来。金使质疑刘小娘子说谎,其实也是在质疑大宋官府查出的结果。金使话里话外都在点拨有人依仗便利“庇护案犯”,或者有人处心积虑“伪造假象”,而有机会行此方便的自然是宋人,甚至是官府中人!
“所以,他们之后又来到瓷器铺,说要对这最有问题的地方再查看一遍。”慕清颜道。
“是,他们说不论这里是真的贼窝,还是伪造,都算是个重要之处,所以他们要仔细查看,看哪里还有遗漏或者留下多余的蛛丝马迹。”陈庭瑞斥哼一声,“他们不仅咬住宋人不放,还一门心思的要把此案栽到官贼勾结上!早知他们这么难交代,不如一个字都不与他们多讲!”
一无所获,金使必然质问。查出点眉目,又遭金使质疑。若交出刘小娘子,金使更是握住了宋人涉案的证据。横竖左右都是他们占理,何必多费口舌!
“讲了,才能让金使看到我们实诚。”慕清颜道。
陈庭瑞一时没听懂这句话,“慕姑娘的意思?”
“我们说的是真是假,他们能不清楚?只是有的事不愿承认罢了。”慕清颜笑笑,“知道我们是老实人顶不过他们,也是好事。人与人争执,最终赢的未必是逞强的那一个。有时候,越逞强也就意味着越心虚。”
“真是头大!”
陈庭瑞一拳重重砸在身旁的树上,数片树叶颤抖着落下。
第64章 庇护案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