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舌之快。”吴琚道，“他们上路，任衙差在后跟随，他们停步，任衙差立于一旁，他们进榷署房间休息，衙差守在屋外时，他们还特意说句辛苦。总之，不论他们去哪里，都没有设法避开衙差，每一个人都保证在衙差的眼皮底下。他们做什么，接触到什么人，衙差都能知晓。”
“如此老实反而有鬼。”慕清颜冷笑，“他们是故意让我们的人盯着，又偏偏发现不了什么，看我们想要拿他们的短又苦于没有借口，必定少不了暗自嘲笑。”
吴琚捋须道：“金使昨日到榷场一天，除了去几个事发之处查看，就是向榷署总领讨要刘小娘子，上午他们去查看时我也人在榷场，与其同行，午时回榷署后我才离开返回襄城。夕食过后，衙差又随他们去了趟邢朝的瓷器铺查看，也有陈大人同行，之后便又回到榷署，听不到在屋子里嘀咕什么。我们也就是不知道他们在屋中独处时小声谈论的话。‘保护要有个底线，毕竟他们不是嫌犯，若跟得太紧反而又成我们失礼。待他们商议完之后再出门，就说要回襄城。慕姑娘，你说他们会在何时何处暗度陈仓，又如何避开众人视线？总不会就在榷署！”
“吴大人能保证随行衙差没问题吗？”慕清颜又问。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相信他们。”
“那问题就只能出在几个事发之处，最有问题的就是瓷器铺。”慕清颜肯定。
“你也认为是瓷器铺？”吴琚捋须的手一顿，“案犯还在榷场！”
“此时未必，但他一定回去过。”
“我也想他们可能是在瓷器铺收到消息，可他们周围少不了我们的眼睛，还有陈大人也在跟着，若有什么可疑举止，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发现？”
“若举止不够可疑，自然没人在意。”慕清颜当即决定，“我要去榷场亲自查看一番，现在就出发。”
吴琚看看堂外的天，“天黑的这么透，我把从驻守军借来的官兵调给你。”
“此事不要声张，不能让金使知道我连夜出门。”慕清颜想了想，“让榷署提点官连夜回去，我正好与他同行。”
吴琚马上起身命人去义庄找来提点官。
对外宣称，提点官公务在身，需连夜赶回榷场，慕清颜扮做差役的样子跟随。吴琚又选了四个伤势不要紧的屯驻兵，加上那名随慕清颜一起到了府衙的同样是屯驻兵出身的署差，数人一同上路。
这样的阵势若被人碰到看来也不奇怪，虽说榷场距离襄城不算太远，但如今襄阳不太平，前有押发官遇害，对提点官大人加以保护也是应该。
一路顺利抵达榷场，榷场四门在深夜关闭，提点官叫开门，带几人奔至榷署，向陈庭瑞说明情况。
陈庭瑞此时方得知金使回襄城原来别有用心。
“果然他们每一步都有目的！来榷场是想拿刘小娘子问罪，回襄城又是为了抓贼。早知如此，我就设法把他们扣留在榷场，看他们怎么急，还能不露出马脚？！”
第63章 暗访榷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