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何人,其行径坦荡,并无藏掖。”慕清颜道。
“倒是。”吴琚点头。
……
榷场的那家客栈直接关了门,是被在榷场做生意的金人逼的。榷场比樊城更临近金地,若起冲突,先遭殃的便是榷场。因为金人在客栈惨死,其他金商自发聚集到客栈,等着要说法,被榷场总领好说歹说方遣散。但金商要求这家客栈停业,为减少冲突,总领只得下令客栈关门。
慕清颜直接按照吴琚的指点来到案发客房正对的后窗下。与樊城酒肆跟前的石砖街面不同,这边的空地是压实的土地,若只是平常走过,也不会留下明显的脚印。
根据从窗上跳下的大概落地范围查看,果然发现两处磨痕,相隔也是一脚之距。这两处磨痕将压实的地面擦起了一层土,像是被刀片刮过。但是路面上横七竖八的痕迹不少,有车轱辘碾过,犁耙之类的拖划等,若不仔细辨认,这两处磨痕混在其中不易发现,也是有了在樊城酒肆的对比,才便于确定这两处磨痕的特殊之处,同时也正是由于这两处磨痕的存在,印证了在樊城酒肆的猜测。
“这是一双什么样子的鞋?”吴琚寻思。
“据我所知,金人驯有一支特殊人马,铁蹄卫。铁蹄卫行军神速,腿脚强劲,极善近攻。”
一道清朗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
“陆寺正。”慕清颜回头,视线穿过衙差落在那笔直挺拔的身影上。
陆元韶走过来,拱手道:“吴大人,慕姑娘。”
“陆……元韶?”吴琚上下打量陆元韶的一袭黑衫,“在樊城酒肆查看案发雅间的人就是你。”
“果然是陆寺正。”慕清颜道,“酒肆掌柜说来人是越州口音,我就想是否是陆寺正,可又想陆寺正怎会也到襄阳来?”
陆元韶笑了笑,“我是因私出门,不想让人以为是临安来人,所以用了家乡话,慕姑娘是从祖父而想到的越州吧。”
“越州口音是怎样我不曾听过,但知陆郎中是越州人士。”慕清颜目含别意的看向陆元韶,“陆寺正所谓的因私……可是因贺定安而起?”
她不相信陆元韶自己的私事也恰巧在襄阳,以为他可能是跟着查找她的人找到登平坊的牛肉店认出贺定安,在去建康府的路上又随她寻到了襄阳。
而陆元韶确实点头,“是。”
见二人打哑谜,吴琚跨步挡在二人之间,面向陆元韶,扯扯山羊胡,“你就是去年跑到安南国,回来便做了大理寺正的那个陆放翁的孙子?当今皇帝跟前的小红人?”
“不敢当。”陆元韶拱手,“我此番到襄阳全因私事,向大理寺告假而来,不曾受任何指派。”
“全因私事?”吴琚侧过身,看了眼身后的慕清颜。
“是。”陆元韶只是简单确认,而不做任何解释。
吴琚抬手拍拍陆元韶的肩,带他向一旁走了走,“来来来,既然你人到了襄阳,又挺关心这桩案子,那是脱不得身了,我看你也不愿意袖手旁观。与我仔细说说,那铁蹄卫是怎么回事?”
陆元韶道:“具体如何我也不知,只是之前曾去过金地,救了个落难的宋人,说是被铁蹄卫所伤。那人最终还是不幸重伤而亡,当时我
第24章 因私出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