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玄机回到家里,仔细查了查经纬度的位置,那封信标示的地点在昆仑山脉,谈玄机又拿起手机联系了很多朋友,查探到离那个位置最近的一个落脚点,是格尔木。
这一整天谈玄机都在忙着安排去格尔木的事情,电话来回打了七八十个,等他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完,天都漆黑了。
他把手机扔在沙发上,走到玻璃窗边,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捏着山根缓一缓这一天的疲惫,再看着家里那棵光秃秃的玉兰树,左右摆了摆脑袋,“咔咔”地两响。
尤靖靖正在帮方嫂摆餐桌,见谈玄机忙完了,跑到他身边,握了握他的手心,说道:“吃饭了。”
他扯了扯嘴角,点了点头。
“其实,你还没想到办法吧?”
她突然这么一问,谈玄机心里头突地被掐了一下,他已经翻遍了所有的书籍,针对这种情况的说辞,都是一句半句模棱两可的话,根本无法可解,那本《青邙秘术》,看来真是他们祖师爷下了苦功夫的。
“那个地方,我们一起去吧,你一个人去,背后都没人照看。”
“靖靖,我……”
“我们一起去,说不定也能一起回来。”
谈玄机看着她故作坚强地说轻松话,假装认可一样地笑了,如果不能一起回来,就一起永远留在昆仑山吧,他没有别的选择了。
尤靖靖看了看外头的玉兰树,树头上还顶这个白玉似的月牙,清丽得可爱。
“走,吃饭去。”
尤靖靖把谈玄机拉到餐桌,好好享受最后几顿家常饭,家常因为普通,本是让人嫌弃的事情,但是在血雨腥风前,家常又显得那么可贵。
半城以外的度假村,隐莲公社正在打包所有的行礼。
陈小桐把最后一个旅行包放进车里,压下后备箱,“?纭钡匾簧?K?詈蠡赝房戳丝词兄行牡姆较颍??市已经三年多了,要走的时候,没想到还会眷恋。
一车以外的古天辰看她对着市中心在发呆,走过来催促:“快走吧,去格尔木还得安排其他事。”
陈小桐看都没看他一眼,冷漠的脸疏离得可怕,“你少管我,管好你自己就行。”
古天辰扳过她的肩膀,掐着她的下颚往上抬,这张脸在酒会重逢的时候,就让他察觉到了些许异样,以前陈小桐的确不怎么搭理人,但是对他从来不会报以不屑,而那一天,陈小桐居然露出那样的表情了。
古天辰倾头,嘴巴离她的唇不过半个手指头的距离:“陈小桐,三年前我们睡都睡过了,你现在回来了,跟我说的话不超过三句,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你该不会,看上了谈玄机那小子吧?”
陈小桐往旁边一偏头,挣脱他的手,白了他一眼,尽显嫌弃,:“睡过又怎么样,你也知道,已经过了三年了。”
她推开古天辰去前面开车,古天辰定在原地保持着那一个姿势,眼里痴痴地,满是寂寞。
一个礼拜以后,谈玄机他们出发了。
尤靖靖和谈玄机首先飞了西宁,再从西宁坐火车到了格尔木,随行的人有谈玄机找的保镖,还有当过兵的两个朋友。
他们到达格尔木以后,在当地找了一家小餐馆,决定吃一顿牛肉面,大碗牛肉面上来以后,他们哚下两口汤,吃了几口面,谈玄机和尤靖靖都被这简单的美味吸引住,心情愉悦,旁边的同伴们,突然捂着肚子呻吟起来。
谈玄机和尤靖靖赶紧放下筷子。
同伴们疼得越来越厉害,惨叫连连,店里的老板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慌得不知所措。
谈玄机当机立断,直接把朋友们送进了当地的医院,医生初步诊断是食物中毒,但是谈玄机和尤靖靖两个人却安然无恙。
都到最后了,还是被隐莲公社阴了一下。
他们俩在医院先安顿好了一起来的朋友,拿了提前准备在这里的一辆越野车,第二天向目的地进发。
大清早六点,谈玄机用电话接受了朋友对道路的指点,他们要去的地方,离野牛沟岩画不远,开越野车到达近点,然后爬山就对了。
出发的时候天不是很亮,公路上人烟稀少,谈玄机专注开车,开阔的山川地貌让尤靖靖感觉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
他们走了好一阵,眼前的景色越来越美,山顶都是白色的,这些山一座连着一座,在蓝天烈日下渐渐靠近,退后,看在眼里,舒服在心里。
这趟旅途唯独让他们感觉到意外的事情是,标记的目的地看起来离格尔木很近,实际上的距离却比想象要远,他们开了五个小时的车,才到达地标的山脚。
现在已经十二点多,太阳在高原上当空照,热情得有点过分,两个人坐在车里吃了点东西,还没下咽,周围就渐渐有些阴影在靠拢。
三辆黑色的越野车从三个方向将他们围住,前面那辆车的副驾上,陈小桐从车上跳下来,她带着大墨镜,穿着白色风衣,很有电影里女特工的味道。
她走到谈玄机车边,敲了敲车窗,谈玄机极不情愿地按下车窗,跟她对话。
陈小桐微笑建议:“你们有两个选择,跟着我们的车走,要不然就下车,上我们的车走。”
“如果我都不愿意呢?”
“那我们只好用麻醉枪把你们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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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程格尔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