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焰跟着白锦凡过来，倒是直接就进了里面，除了几位大臣和白曜在以外就只有太医在了，倒是比起外面清静不少。
近距离看着时，她才看清楚，皇帝的情况，究竟有多差，他的神色很痛苦，看起来又像是很清醒，却无能为力，只能苦苦地在床上挣扎，甚至连句话都说不出来，喂进去的药，这全部都流了出来。
白曜在他的身侧亲自照顾着，不嫌脏也不嫌麻烦，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耐心的把药喂碗，即使一碗下来，他连一半都未必有喝进去，也不在意，只是让人继续再端过来。
秦如焰一时间脚步仿佛都动弹不得了一般，目光紧紧的锁在了白曜的身上，白锦凡已经下令让大臣们先出去了。
太医们战战兢兢的把脉开方子，却一个个的摇头，简直束手无策，白曜也不为难他们，只是问道：“我父皇情况如何，你们如实说吧！”
“殿下……”太医们跪在了地上，最后，还是为首的太医先开口了：“皇上此症实在怪哉，按理说，即使是风寒，也不至于这么严重，而且病症如此痛苦，我们该开的药也都已经开了，这……”
“你是说我父皇，已经是药石无医了？”白曜抬眸，声音却很平静，一只手却突然被皇帝抓住，拽的死死的，仿佛是因为太痛苦了，神色都是扭曲的。
白曜皱了皱眉，手腕上也传来了一阵疼疼，他默不作声的忍着，一个人得有多痛苦，才会使得出这么大的力气？
待这一阵过去后，皇帝突然间喷出了一口血，这才放松了眉宇，同时，跟脱力般的松开了手。
看着床上溅着的血迹，秦如焰这才退后了几步，下意识的拉住了白锦凡的衣袖，这就是将死之人吗？还要受尽如此多的痛苦折磨？
白锦凡注意到了秦如焰的动作和神色，下意识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挡住了她的目光。
“殿下，怪就怪外，皇上的病来势汹汹，看起来凶猛无比，可又并无什么生命危险，臣等，一时也难以下定论。”太医院首神色也很是复杂难解。
白曜回眸，看着床上的人，如今半死不活的躺着，日日痛的吐血，脸色也一日不如一日，他伸手，轻轻的替皇帝盖好被子，拿帕子，擦了擦皇帝的额头，心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才道：“江太医，你是太医院院首，如今连你都束手无策，我父皇又如此痛苦，倒不如让他安乐的去了罢！”
此话一出，几乎惊了殿内的所有人，似乎谁都没想到，一向仁慈的二殿下，竟会说出这种大逆不道之话来。
只有秦如焰明白，白曜做这个决定，有多艰难，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么痛苦，倒不如给个痛快。
一直没有开口的白锦凡，这个时候说话了：“不行，二哥，父皇他尚且还活着，而且太医说了，父皇没有生命危险，我们怎么能这么做！”
这话，似乎说出了所有人的心思，大家一同附议：“二殿下，锦王说的对啊！”
白曜看着他们，一个个低着头，仿佛痛心疾首，却不知有几个，是在真的担心这位躺在床上的君王，他准备说什么时，秦如焰走了出来：“二殿下。”
第二百二十一章倒不如给个痛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