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这个,我不是怕你年纪轻被人骗……”他看着高阳公主讥讽的眼神,笑的愈发谄媚,“这个,是我不好。你也知道,王叔向来没见识。惹恼了你,万望见谅。”还作了个揖以表道歉。
高阳公主站在原地没动,见他起来了,才笑道,“这就对了。王叔,不是我说您,人哪,总要知道自己的斤两有多少,也要知道自己究竟是做什么的。虽说您将来前途无限,可也要记得是谁帮您到那一步的,否则,不单是我,便是我父皇,也格外心寒啊。”
荆王听高阳公主提起先帝,顿时又打了一个寒颤。
高阳公主看了那太监一眼,“还有,既然是大事,自然要千防万防,否则这样知根知底的身边人,只会招来祸患。”
那白面太监本想在地上装死人,闻言也颤抖了一下。
荆王认同的点点头。
太监抖得更厉害了。
说完话,高阳公主便要走,荆王则殷勤的去送。不想刚到门口,就见有人飞奔过来,走近看了,是个小太监。
“启禀王爷,陛下派了钦差,有要事询问。”
荆王与高阳公主对视一眼,便匆匆去准备了。
轻风院,柳华年和桑雾还在为房与欢的事情彼此争论。
“我从前不知道,他竟然有这样的心思,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桑雾看着柳华年义愤填膺的脸。
“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我说的不对?哼,也亏我一向真心待他,可他呢,瞧他那幅样子,要是我真的死了,怕就真便宜了他。”
“……”
“你说话,要是真有那一天,你答应吗?”
桑雾急忙摇了摇头。
柳华年才满意的微笑,又道,“这些天,你当真没发觉?”
“好像有点儿,但是,我总觉得他是在叱责我。随时打算拿了我的错处将我下狱。”
“……”
“其实我也分辨不大准。可就算像公主说得,就算房大人真的有什么心思,一个巴掌拍不响。我看见他总是畏惧,想有什么也难有啊。”
“对噢。”柳华年顿时乐了。
关于房与欢的事情,这才作罢。
两人说完了话,柳华年便说要出门去花园里逛逛,散散心,伤口好的才快。门口守着的人说要问王爷一声。柳华年便好脾气得在院子里等,他还怕消息传递不及时,特地坐在了院门口,想着一得了允许的消息就出去。
不想,那传递消息的人出去了,又匆匆跑回来。
“陛下派了钦差,正和王爷会面,消息递不进去,柳先生,要不,您就在院子里转转。”
“那你和守卫大人说了?”
“已经说了,大人说等王爷得空,就去问一声。”
“那算了,我回去慢慢歇着吧。”
桑雾却看见,柳华年转身时,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荆王此时正在接见皇帝派来的钦差。
来自都城的钦差姓罗名安,人长得高高大大,也许因为是文官又不常活动,他的面色看起来枯瘦干黄。看人时态度温和,眼睛里却总带有一丝审视意味。
罗安向荆王行了礼,便从容道,“臣奉陛下之名来荆州,乃是为了查明源于荆州的伪劣贡品,陛下赐了臣手令,责令必须彻查到底。臣昨日知会了荆州太守,得知和殿下府内的管家有牵连,因此特来一问。”
“贡品?二十年前不是已经了解了吗?”
罗安微愣,他却没急着说话,只是眼珠转了转,很快道,“这件事太守却没说。不指殿下得了什么消息,可否告知一二。”
荆王气愤填膺道,“是当地一家商铺,吃了熊心豹子胆将伪劣贡品送上去了,万幸没有造成事故。不过先前那家商人已经被判流放了,当真是罪有应得。”
“不知此案是由谁判定的,案犯如今何在?”
“二十年前,不大清楚了啊。不过前些日子有人有疑问,江陵县的县令和县丞又查了一遍。当时担心的我呦,还特地看了看府中有没有存活,否则可辜负了皇兄的恩典。”
罗安点点头,语气依然平平整整的,“殿下说得是二十年前的贡品案,臣说得却是月前发现的,这次从江陵送来的贡品花糕材料尚可,但花样做错了,且献给陛下的九龙纹做成了蟒蛇纹,陛下大为不满,因此派臣前来查探。臣查了查案宗,此案与商人石崇希并殿下府上的管家田二有关,不知田二现在何处?还请殿下给个方便。”
“……”
“殿下?”
荆王反应过来,笑道,“田二月前犯了事,已经被押到江陵县衙关着了。”
“那倒是好事,臣正好两案并查,以保皇室清誉。”
“这个……”
“事不宜迟,殿下,臣告退。”
荆王还要挽留,罗安已和煦的道了谢,一掀袍子,高风亮节的走了。
罗安走后,荆王的面色微沉,他却忽然笑起来。
“去告诉周通,把田二处理了。”
身后一个太监匆匆走了。
要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