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她是我妻子,跟在我身边,正好照顾我。难道您放心这两个不懂事也不识字的丫头?”
荆王还在思索。
柳华年低声让桑雾给自己倒水,抬头笑道,“我刚才晕了一下,如今还头疼。殿下不若早些决定,好让我提早歇息。到时养好了伤,才能为殿下效力。”
“你是真心的?”
“是,还望殿下事成之后,能给我个功名,让我用重礼与桑雾成婚。”
荆王却笑起来,“还没成婚,就这么亲密?”他笑的愈发猥琐,一边转了头,将那幅即将完成的圣旨收好。“我命人再看看有什么问题,等你伤养好了,说一声,我再排人送过来。”
“是。”
荆王一甩袖子,领着人离开了。
柳华年的伤口已经包扎完好。他瞥一眼书案的方向,又重新看向热腾腾的饭桌,对一直忧心看着自己的桑雾笑了笑,摸着她的手道,“我方才说得话是真的。等吃了饭,我用左手给你画幅美人图好不好?”
“美人图?”
“对啊,其实是仕女图,不过你好歹是个美人,既然入了画,自然便是美人图了。”
柳华年言出必行,吃罢饭,不仅为桑雾画了幅美人图,还听说她喜欢洛神赋图后,又临摹了《洛神赋图》里洛神那幅画像,是按照记忆临摹出的。
桑雾细细观赏一番,倒和从前的并无差别。只是——
“我觉得,你自己画的,和你临摹的功力简直不是一个档次啊。”
按理说,能临摹好一幅古画,可见是对绘画这门艺术有了极深的见解,不仅能临摹,还能创造。但看柳华年为桑雾画的这幅画,线条极佳,框架也做得好,细节方面也算如栩如生,但放到一起,总让人觉得是拼凑而成的。空有其形,却毫无神采。
“我这么年轻,刚满二十,能临摹好就不错了,还指望我作名画?大不了,”柳华年伸手要将那幅给桑雾的画像抽出来,“大不了等这件事完了我去长安找几个善人物画的,请他们给你画,行不行?”
画像却没能抽出来。桑雾紧紧握着,边示意柳华年放手,露出欣喜地笑容道,“不要,我就喜欢你画的。”
画完画,天还亮着,桑雾又给柳华年换了一遍药,便彼此依偎在榻上,打算小憩。
桑雾做了一个梦。
仿若在九天之上,又恍惚在她租的房子里,下一瞬站到了桑林村的桑葚树下,一回身,却又到了小院儿,柳华年买的,属于他们共同的家里。天色忽明忽暗,有时传来小鸟的鸣叫声,或者是有人在弹琴——柳华年?想到他,人便在眼前出现了,高高的身形,温煦的笑料,他明亮的眸子看过来,边用柔软的嘴唇说着什么。周围似乎有牡丹花开了,还有桃花,杏花,梨花……
桑雾看得正高兴,却忽然肚子一沉,她接着睁开了眼。
小腹,好痛!
桑雾艰难的坐起来,发现天色微黑,身侧的柳华年依然睡得香甜。她于是慢慢起身,站到榻前,将被子掀开一角,果然,鹅黄的锦被上一抹暗红格外鲜明。
与此同时,淡淡的血腥味儿,在周围蔓延开来。
桑雾顿时觉得丧气至极,这样一来,她从穿越后过得轻松如意的日子,都一去不复返了!
却有朦胧的声音从榻上传来,“桑雾,你醒了啊?”
桑雾急忙去抽被子。
下一瞬,柳华年一个翻身,将那被子死死压住,他接着微一掀开,便将桑雾那一处被子看个彻底。
桑雾的脸,通红通红的。
柳华年的脸也有些红,他咳嗽一声道,“桑雾,你大概是头一回来,不了解。这个红色的,叫月事,每个女人都要来的,一个月一回。来了,便预示着成年了。”
“我知道!”
“哦,我就是看着你的神色,感觉你不懂。”
“……可是你怎么会懂?不对,你怎么会对女人的事了解这么清楚?”
“也,也不是那么清楚。只是月事,老师从前游学的时候得了一个月事方子,有效极了,一些公主后妃也常常请太医向老师讨教,久而久之,我也就懂了。”柳华年急忙站起来,穿了鞋道,“你坐下来歇会儿,我去给你要月事带。”
“等等!我,我自己去。”
“你这样怎么去?”
桑雾一低头,果然,中衣也染了红,湿哒哒的,怕是披了袍子也看得出来。
“而且你如今受不得凉。乖,在这里等着我。”柳华年却飞快的低头在桑雾面颊吻了吻,欢喜的道,“桑雾,你成人了,我们可以结婚了!”
话落,大步走向门外。
晚上喝了一盅热汤,又洗了热水澡,桑雾换了干净的月事带和中衣,正打算同柳华年说自己去隔壁,人却已经被他扶着坐在了榻边儿。
“我去隔壁也是可以的。”
“隔壁没有地龙。”柳华年打量着桑雾周身,见头发仍是干燥的,放心的笑笑,才拿了伤药和白布让桑雾包扎,“而且我一个人也睡不着。晚上还要你抓着我一只手。这样伤才好得快。”
桑雾急忙答应,晚上果然紧紧抓着柳华年一只手,防着他乱动,影响伤口复原。
一夜好梦。
次日,桑雾醒来时,天色已大亮。她去净房收拾一番,回来洗漱完毕,正打算吃早饭,突然发现,柳华年还坐在房子另一侧的书案前,正低头做着什么。
耳旁,却已隐约传来祝寿一类的乐曲欢呼声。
“怎么了?”柳华年闻声抬头。
“不是说今天是荆王寿宴吗?你不去参加?”
美人图[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