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石巍与柳华年对视半晌,终于一挥手,领着小厮离开了。
柳华年瞥眼剩下的留在书坊里的客人,笑道,“今日关门,麻烦诸位请回。”
柳华年很快关了门,桑雾目瞪口呆看着他这一系列操作,半晌合不上嘴。
柳华年视若无物,拿了围棋盘出来邀请桑雾下棋。
“你,怎么了?”
“石崇希联合几个商人断了货源。”
“然后你就跟他儿子发脾气?”这行为,真是,幼稚!
“我有什么办法?若非我如今逼不得已,哪里会被一个商人欺负了去,真是……想想就来气。”
桑雾拿起一枚棋观察着棋局,“这世上,被商人欺负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你一个。”
“也对。”
桑雾看着柳华年重新绽放的笑脸只想感叹他没心没肺,不妨他忽然对着自己挤眉弄眼道,“桑雾,你发现没有,我们对弈过几次后,我开始赢了。”
“……”
“你真的有你自己说得那么厉害吗?还是你们那里的围棋水平不高?你看,我也就跟老师学了几年围棋。”柳华年落下一子,将桑雾的退路赌的死死地。“你再看,输了!”
“……活该你被人欺负!”
晚上骆飞琼过来,提到明天魏营的案子就被提上日程了。
“今天真是奇了怪了,主簿和几个小吏一个劲儿的说农忙时节,案子就先放一放,还说魏营那案子人证物证都在,人判了秋后问斩算了。费了时间去查案,怕是农忙时节讨不得好。”
“张文书怎么说呢?”
“他说他听房大人的,你说滑头不滑头?”
“也不能那么说。”柳华年端着个冰碗慢慢吃着,辩驳道,“能不收人钱财,不落井下石已经很好了。他只是文书,又非一方主官。”
“也对。我今天不是找人去查魏营和陈老爹吗,邻居都说魏营喜欢下棋,平时除了白天摆摊,晚上就在院子里和邻居下棋。只那天雨下的大,人没回来,邻居们还奇怪呢。只陈家有个邻居,说从前见过魏营和陈姑娘说话,问仔细了,却又说没看清,不确定。旁的问起来都支支吾吾的,不过大人说明天这几人都要上堂作证。”
“陈老爹,他怎么说?”
“他,他哭了。说自己一生劳苦,结果遇上女儿不淑,丢尽了家里颜面,如今这事只想赶紧大事化小,什么也不想了。”
“倒也合理。”封建社会,女生的命运永远都那么悲惨。“只是,既然想大事化小,当初为什么要报案呢?私了不行吗?”
“好像是当时陈老爹和魏营吵起来了,惊动了邻居,一嚷嚷,官府就来了。”
桑雾不由无语,她却很快想起来,“有件事,还希望你帮忙。”
“什么事?”
桑雾示意骆飞琼附耳过来,她瞥一眼想要偷听的柳华年,小声说道,“是关于……”
骆飞琼走后,桑雾与柳华年依旧对坐在书案。
柳华年打量着桑雾,“我怎么觉得,你如今和骆姑娘亲近很多啊?”
“嗯。”
“其实我们也很亲近对不对?”
“嗯。”
“那能不能跟我说说你方才跟她说的是什么?”
桑雾决然摇头。
柳华年不由嗔视她一眼,却眼前一亮,忽然笑道,“我知道了,是滴血认亲的事,对不对?”
“什么?”桑雾心头不由一跳。
“你之前告诉过我的,”柳华年得意道,“说滴血认亲,大部分血液都会相融。可一旦魏营进行滴血认亲,若是在堂上血液相融就糟了,所以,你一定使了什么伎俩。”
“什么伎俩?”
“嗯,”柳华年扫视桑雾半晌,摇头道,“不知道,不过一定是某种办法,使得魏营的血和婴儿的血不相融,这样才能为他洗刷清白,对不对?”
“……”半晌,桑雾在柳华年的逼视下,点了点头。
柳华年顿时眉开眼笑,却忽然道,“这么一来,魏营是能从这桩冤案中脱身了,可是真正的凶手呢?是谁啊?”
桑雾沉默半晌,小声道,“不知道。我如今的职位是讼师,主要是为人写讼状,为他们辩驳,自己赚钱的。这件案子,当初我用滴血认亲试探魏营,加上我们亲眼看见,魏营确实不是凶手,那么,只要能让他洗刷清白就好了,其他的事情,我无能为力。”
即便是在信息高速发达的现代,一旦强奸犯逃离当地,要通过dna样本确定他本人的行踪也是极其困难的。何况是如今呢。更何况,死者的父亲,只希望家丑不要外扬。
讼师是什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