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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华年的师兄[2/2页]

田园女讼师 江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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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只觉解恨又忧愁。
      秋山苦役,这对于从未出过远门的林桑雾而言,无疑是一个陌生的词语。而对于桑雾来说,苦役,应该是去干活吧。那倒是应该感谢房与欢没有将自己卖入一些不可描述的地方,更没有将自己交给秦家。
      桑雾被衙役们带走时,林大友依然畏缩在原地,仿若未闻。
      江陵县衙。
      桑雾被押入女牢中时,首先闻到的是一股腐臭的味道,她被关押的是一个空着的牢房,牢房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杂草,看上去,坚硬而锋利。衙役走后,桑雾试探着坐在杂草上,出乎意外,很柔软。她长出一口气,靠在墙壁上眯了眯眼。
      正此时,桑雾突然听见敲击声。
      柳华年不知何时站在了牢门边儿,他穿着一套青衫,头上不同以往的簪了一根白玉簪,显得整个人贵气了不少。柳华年敲了敲墙壁,见桑雾抬头,方才歪头笑了笑,“哎呀呀,林姑娘今日之勇,可赞,可叹。”
      桑雾顿时不知该是如何表情。
      柳华年却从篮子里摸出一把钥匙,开了锁,轻飘飘地走进来。看他面上神情,不像是要进牢房,反而像是进了什么福地一般。
      “你来这里做什么?”
      “救人啊,姑娘你莫非想真的去做三年苦役?啧啧,以秋山的气候,怕是不到两年,娇俏俏的小姑娘就变成黄脸婆了啊。”
      桑雾一把打开柳华年摸过来的手,“我去做苦役,是县令的命令,你敢违抗?”
      “不啊,我花钱把你赎出来。”
      桑雾呆滞。
      柳华年好脾气的解释,“秋山苦役,是为了惩罚犯错的奴隶而设立的,奴隶嘛,称不上是人,即便犯了错,只要有人愿意花钱,总能出来的。”
      “是么?可我刚刚对一个有功名的人做了诬陷。”
      “秀才嘛,知道知道,很厉害啊。可姑娘你说的也算是实话啊,放心,我会作证的。”
      “凭借你师兄?”
      柳华年神色微暗,嘴里嘟囔道,“他不是我师兄!”却很快笑起来,“放心吧,我们当初可是做了约定的,我将姑娘你救出来,你给我——做婢女。”话末,他识相的将原本调笑的话吞了回去。
      桑雾却将柳华年前一句听了进去,她自然而然的在心里推导出一套情爱大戏,面上却笑道,“好,我答应你。”就算柳华年打算利用自己做什么,以他那位“师兄”的行为来看,自己哪里能反抗呢?倒不如乖乖听话,大树底下好乘凉。
      柳华年见桑雾答应后,神色大喜,于是从篮子里掏出一块饼并一壶水递过去,“吃吧,我记得你有两天没吃东西了。”
      饼是麦饼,里面放了槐花,闻着香,然而毕竟是凉的,咬一口只觉噎得慌。桑雾忙喝了一口水,温温的,有股子木头味儿。她不由得蹙了蹙眉。一想到以后都要过这样麦饼就凉水的日子,眉头更深。桑雾半晌抬头,就见柳华年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姑娘经历一番东窗事发,娇气了些许。”
      桑雾只觉柳华年的话听得人牙疼,“我不认字,也没读过书,麻烦先生说话明白点,不然我听不懂。”
      “哦。刚才进牢房时,一路听到有人谈论一个农家姑娘,说人虽不识字,却极机敏,将陈善桥的诉状辩驳的一无是处。”
      陈善桥?桑雾回忆了一番,确定在林桑雾的记忆里,查无此人。
      “陈善桥是整个荆州最好的讼师。秦福旺为了请他,花了十金。”
      十金?
      “十金,买下的上等面饼,能将江陵整个牢狱装满。”
      上等麦饼?
      柳华年打量着桑雾懵然的神色,瞧瞧靠近,笑道,“话说,林桑雾长于乡间,连上等面饼也不知道?”
      桑雾这才想起,上等面饼,是桑雾娘每年给林桑雾的生日礼物中必备的一份。柔软,香甜,便是秦家人也不常吃。桑雾接着觉得柳华年坐的离自己有些近,她下意识地一巴掌扇了过去。
      柳华年忙避过,又惊又恼道,“你干什么?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他方想起来,讥讽道,“我竟不知道,姑娘还有廉耻之心。”
      桑雾低头吃麦饼,不言不语。
      柳华年只得撇撇嘴,半晌道,“你吃吧,我先走了。”他起身理了理衣裳,提了篮子,悠悠的往牢外走。刚出牢门,却突然手一滑,将篮子掉了下去。
      桑雾吃面饼时,就听见柳华年哆哆嗦嗦的道:“房大哥?”她翻了个白眼儿,又在心里脑补出一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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