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决定的那一刻起,岚竹就定好了去郴州的高铁。
她在推算一天天的行程。
夜晚的城市,如幻影般萌动。那种无人想象的苍凉,总在不知不觉中就走进了她的世界。易民走后,感觉黑夜的风,从她的胸膛丝丝穿过。
夜夜如此。
刺破厚厚的夜空,带来恍惚的寂寞与冷清。
她的思想在失眠里撞落。本想去一直飞、一直飞,飞过山峦,飞过云霄。飞进易民的胸膛。不知道多少回从梦里醒来。睁开眼,易民不在。她已习惯了睡在易民的臂弯,只有那样,她才睡得安稳,睡得香甜。
今夜如此多风。今夜如此多雨。醒来时,又是凌晨三点。
风不停地一拨又一拨敲击窗棂,城市已然熟睡。她的心却是似有似无,一切都很空洞。就连眼角的泪水也像一弯新月,遥遥欲坠。
岚竹认定自己的生活就是易民嘴角的那抹微笑,抑或是他忧郁的眼神。
天亮了。雨一直在下。
她胡乱地吃了些早点,带着满身的疲惫与思愁来到公司。看看时间还早,就势躺在座椅上,不知不觉就进入迷糊中。隐约里,看见了灯影摇曳,易民正在微笑着看着她。
一阵风雨的吹打,岚竹从迷糊里醒来。她竟大叫了声:“易民!”
杨总来到她的办公室,看一眼似刚从梦里醒来的岚竹。他露出宽厚,仁慈的笑,像一个兄长的关爱。轻轻叹了一声,说:“没有给易民打电话吗?”
“没有,我不知道该不该与他联系。”岚竹站起来,想给杨总倒一杯水。
“他昨天给我打了电话,说今年是来不起了。”
“我猜也是。”岚竹转过身去,看着窗外的雨。
过后,杨总走了。
她一直目送他的身影从视线里消失。看着杨总离去的背影,这是个多么宽厚的男人,处处不在关心她与易民。有几次,她曾想叫一声大哥。那不是感恩。那是一种感动。
去郴州的事,她没有与杨总说。
她甚至还不想告诉易民,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去,去他生活的城市。到了,再给他一个惊喜与惊讶。
下午,梅子找了她。
自从那次在酒店签合同后,很少见到梅子。有时她在车间,虽然在同一个公司,因为分工不同,自然见面就很少。
梅子起初没有说什么,只是问岚竹,易民怎么还不回来?
其实,岚竹现在不恨她。她明白一个女人一旦爱上一个男人,她的心就是整个男人的影。就如现在的自己。梅子曾是那么地爱易民。她知道,梅子现在心里还有他。
她不说,岚竹也清楚。
她恨不起她来。因为都是女人。岚竹心里只有嫉妒,从无恶意。
见梅子问,岚竹说:“他今年不回了。”
梅子想不到岚竹回答得那
第27章 :无声胜有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