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暴风雨下的沸腾的海洋,雷霆万钧,极度地震撼人心。冲锋的苏军骑兵们先是缓速前进,随后慢慢地加速,直到最后风驰电掣的全速冲刺,离弦之箭般咆哮而去,无数的离弦之箭汇聚成了万箭齐发般的冲击狂澜,狂奔的苏军骑兵几乎像升空起飞前的飞机般即将飞起来。
“放!”南京军阵地上的炮兵炮手们愤怒地操控着手里为数很少的榴弹炮、山炮以及数量不算多的步兵炮、迫击炮轰射向正在犹如海啸浪潮般迅速逼近的苏军骑兵群,与此同时,苏军骑兵部队里的炮兵炮手们也开始展开轰射。双方火炮数量都不多,大口径重炮寥寥可数,使得爆发开的炮战并不激烈。落到南京军阵地上的苏军炮弹没有给南京军造成太大的打击,弹落火起后飞沙走石,依靠着战壕工事的保护,只有不多的南京军官兵被炸死炸伤,但苏军骑兵群里则血肉横飞,弹落火起后血雾滚滚、肉块乱舞,被炸死的骑兵四分五裂地摔下战马,被炸死的战马一头扑倒,死人死马一起变成鲜血淋漓的残肢断臂在火球气浪中飞舞,受伤的骑兵和战马也迅速丧命,被炮弹杀伤杀死的苏军骑兵和战马在倒地后根本就来不及发出惨叫哀鸣,眨眼间被后面涌上来的同伙踩踏成肉泥。南京军阵地上不断地怒绽开一道道炮火烈焰,苏军骑兵群里不断地弥漫开一团团血雨腥风。
“乌拉!”俄语的嗥叫声完全掩盖住了炮弹爆炸声和人喊马嘶声。骑兵在冲刺时速度非常快,短短几分钟,苏军骑兵群便犹如山洪般呼啸到了南京军阵地前,阵地上顷刻间遍地开花,雨后春笋般的霹雳火球在苏军骑兵的马蹄下沸腾怒放,一批批苏军骑兵的战马在嘶声哀鸣中血如泉涌、人仰马翻,那是因为踩中了南京军事先埋下的地雷,战马被炸得断腿乱飞、肚破肠流,骑兵因为冲击力惯性而被甩出了马背,在重重落地后非死即伤。骑兵的惨叫声和战马的惨嘶声随着地雷的爆炸声一起震耳欲聋,火球中,人肉马肉一起飞溅,人血马血一起瓢泼,后续苏军骑兵继续疯狂地涌上来,双方在正式交锋前,大批苏军骑兵死于非命,有的被炮弹炸死,有的被地雷炸死,有的因为南京军阵地前的陷阱、陷坑、鹿角而丧命,南京军事先用很多木头在削尖后交叉捆绑固定在阵地前,使得大批苏军骑兵因为来不及躲避而一头撞上,犹如羊肉串般连人带马地被这些鹿角洞穿,死状惨不忍睹,但后续的苏军骑兵蜂拥着涌上,死伤的骑兵和战马迅速填平了南京军的陷阱陷坑。
“打!”火山爆发般的汉语喊杀声伴随着枪械扫射声一起冲天而起,南京军的防线上顷刻间狂飙出暴风骤雨般的弹火,密不透风地笼罩住了席卷而来的苏军骑兵群,射杀得苏军骑兵群犹如开进绞肉机般一片片急剧地变成遍地的肉泥血浆,被笼罩在火力网里的苏军骑兵一丛丛触电般发疯地抽搐抖动着,人的惨叫和马的哀鸣形成震耳欲聋的声浪,浓烈的硫磺味和刺鼻的血腥气一起骤然腾起,冲在最前面的苏军骑兵几乎全部被弹火给拦腰斩断,一排排断裂了人的躯体和马的躯体齐齐喷涌血泉轰然倒地,被打成烂西瓜的头颅遍地乱滚,肉泥般的碎肉和破裂的内脏像漫天樱花瓣一样翻飞。南京军的弹火所到之处,苏军骑兵群一片片地淹没进血海,群魔乱舞间鬼哭狼嚎,被子弹射中头部和身躯的苏军犹如风中树叶般滚滚倒地,脑袋被子弹旋转的强大威力给搅成了碎片,身躯被爆开脸盆大的血窟窿,被子弹击中胳膊或大腿的苏军在血雾中手舞足蹈。从南京军阵地上喷射出的成千上万道刺眼的弹火像电焊弧光一样在苏军骑兵群里来回交叉地反复横扫,高度密集的苏军在哀鸣和血雨中支离破碎、东倒西歪,飞火烈焰所到之处,苏军成片成片地化为纷飞的血雾肉雨,人群和马群以急剧的速度滚滚倒下去并化为一滩滩稀烂的骨骸,遍地肉泥、血水横流,遍地残缺不全的尸首交相枕藉、狼藉遍野,战场变成了巨大的屠宰场。由于是在夜间,可视度不高,后续的苏军不清楚前面状况,只知道前赴后继,使得南京军阵地前的苏军尸骸如山,后续苏军完全是踩着己方人马尸体在继续冲锋。
“弟兄们!打得好!”第203师副师长彭佐熙站在第一道前线上大声喝彩,但猛然间,一个苏军骑兵从他前面的死人死马堆里窜起来,极速地掠向彭佐熙。
“呜呀!”苏军骑兵像野兽般嚎叫着,手中马刀犹如闪电般在一股劲风中劈向彭佐熙。彭佐熙措手不及,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最后的意识发现自己已经身首异处。从脖腔里喷射出的一米多高的血泉中,彭佐熙头颅飞上了天,头颅上的眼睛还大睁着,似乎不相信这一幕。
南京军用机枪群扫射苏军骑兵群的“美妙情景”并没有持续多久,靠着战马的冲击力和高速,苏军骑兵踏过尸山血海,迅速涌上了南京军的阵地,局势一下子急剧地倒向了苏军。冲到南京军阵地上的苏军骑兵纵马驰骋,用马枪射击南京军,用马刀劈砍南京军,把手榴弹雨点般地扔向南京军,阵地上迅速陷入混战。到处都是疯狂蔓延着的血雨腥风,操着步枪的南京军与手持马枪的苏军骑兵展开对射,中弹的军人不断地倒进血泊里或翻身落马,手榴弹漫天飞舞,双方军人和战马被此起彼伏的手榴弹爆炸火球炸得鲜血淋漓地倒下,雪亮的马刀乱砍乱劈,溅起一股股肉雨血泉,呼喊声、怒骂声、哀嚎声、惨叫声中,双方一起死伤惨重,受伤战马嘶鸣着撒蹄子狂奔乱跑,被打死的苏军和阵亡的南京军滚成一团,血肉狼藉、断肢枕藉,血淋淋的人头犹如皮球般遍地乱滚。双方都杀红了眼,打光子弹、扔完手榴弹的苏军骑兵挥舞着马刀疯狂地劈砍向南京军,血水瓢泼间断肢人头横飞,被砍掉头颅的南京军官兵重重地扑倒在地,被劈开脑袋的南京军官兵脑浆迸溅,被砍掉手臂的南京军官兵痛不欲生地放声号叫,你死我活的血战让南京军官兵们也无不杀得性起,很多打光子弹、扔完手榴弹的南京军官兵嚎叫着端起刺刀冲向苏军骑兵,继而被撞飞。血流漂杵的阵地上,大批双方军人被狂奔的战马给撞飞、踩死,很多倒地的南京军伤兵一狠心,直接拉响手榴弹,炸得周围的一片敌我双方军人同归于尽。
“乌拉!”苏军骑兵发疯般地冲击着。
“杀贼!”南京军官兵们发疯般地抵抗着。
山河变色的血战让跟随南京军一起参战的哈军官兵们纷纷亡魂丧胆。哈军也不能说是乌合之众,因为满腔对苏俄的仇恨,哈军作战时还是比较勇敢的,并非一触即溃的土鸡瓦狗,但也只是在普通的战斗里,此时的这场战斗让哈军官兵们无不心惊胆寒,因为实在太血腥了。恶战了半个多小时,靠着血气之勇而坚持到现在的哈军各部纷纷撑不住了,开始出现了逃兵,并且逃跑趋势有着迅速扩大的迹象。
“临阵脱逃,格杀勿论!”哈萨克语的惨叫声中,发现哈军逃跑的南京军毫不客气地用机枪扫射逃兵,使用雷霆手段把哈军再度赶回了战场。
第100军的军部里,孙桐萱心神不宁地抽着烟,克城的局势已经非常明朗化了,苏军就是要吃掉他的部队。对此,傅作义已经下令李玉堂带着第88、第99师返回克城参战支援,南京军总部也命令陈明仁调动第17师从哈萨克南部前往克城参战。援兵在路上,但孙桐萱不清楚部队能不能坚持到援兵到来。
就在这时,孙桐萱接到了一个噩耗般的报告:“苏军有坦克和重炮参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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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节 战局突变 4[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