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蒋纬国一直坚信,中国人并不比日本人差,中国军人、中国军队也不比日本军人、日本军队弱。即便是?政信这种狂妄至极的日本军人,也并不贬低中国军人的勇气和战斗力,“如果大家武器是一样的,最强的是日本兵,其次是支那兵,再其次是苏俄兵,接下来是印度的廓尔喀兵,第五是美国兵,英国兵大概第七第八”。毋庸置疑,如果中国军队在武器装备上占优势,并且没有内部勾心斗角,官兵素质也比较理想的话,中国军队必然能像原先历史上美军碾压日军一样碾压日军,眼下的大胜关反击战就证明了这一点。投入反击中的南京军(包括参战的海军陆战队)虽然在人数上跟第16师团相差无几(第16师团原本总兵力万余,在大胜关战役中死伤惨重,又得到几次补充,此时总兵力万余),但在火力上是日军的三倍有余,重炮虽然旗鼓相当,但南京军在装甲力量上占据绝对优势,士气同样稳压住日军。负责防御师团左翼高公山的第9联队在短短的十五分钟内就全线崩溃,速度惊人,堪称一触即溃。第9联队自然不是真正的“一触即溃”,全联队两千四百多名日军(这是该联队此时的实际兵员人数)几乎无人惊慌失措地临阵退缩或逃跑,每个日军都一如既往的凶猛、彪悍、不畏死,嗷嗷叫着端着刺刀扑向来袭的南京军,扑向来袭的南京军的坦克群,继而血肉横飞。
“奉天杀贼!”风雷般的咆哮声中,日语鬼哭狼嚎,日军群魔乱舞。
坦克对刺刀,钢铁对血肉,结局毫无悬念。
战斗在一开始就白热化,但这个白热化仅仅指的是南京军,参战的南京军官兵们刚投入战斗就在精神上陷入了癫狂般的亢奋和狂热中,一些官兵甚至在寒风冰雨中扒掉衣服,挥汗如雨地参加这场大开杀戒般的战斗。驾驶坦克的国军装甲兵大吼大叫着猛踩油门,专门朝着日军人多密集的地方横冲直撞而去,操控坦克炮、坦克机枪的国军装甲兵热血沸腾地用手中怒剑狂花的炮火弹火狂飙向日军的人群、日军的火力点、日军的工事、日军的重要机构设施,跟在坦克和装甲车后的汽车的汽车兵全神贯注地开着汽车紧随前面的钢铁战车,车上的机枪发出摄人心魄的尖啸声,电焊弧光般炽热夺目的弹火犹如刚从炼钢炉里取出的镰刀般横扫向日军,坐在车上的步兵们更是把泼风滚雨般的子弹、手榴弹、掷弹筒炮弹倾泻到日军的头上;在整个机械化集群的后方,炮兵们挥汗如雨地操控着一尊尊战争之神,不断地把一波波雷霆风暴以天崩地裂之势狂啸到日军阵地上。
一公里外,郑洞国放下望远镜,露出会心的微笑:“很好,很好,这样痛痛快快地屠戮日军,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旁边的谢刚哲也笑了:“我怎么觉得我们在‘欺负鬼子呢!”
战事正如郑洞国和谢刚哲看到的那样,南京军在迅雷般一边倒地“屠戮着”、“欺负着”日军,战斗过程堪称砍瓜切菜,乘坐着坦克、装甲车、汽车碾压到日军阵地上的南京军官兵近乎大开杀戒,钢铁长龙所到之处腥风席卷、血雨瓢泼,坦克炮弹炸开雨后春笋般遍地开花的火球,把一片片日军或一个个日军据点炸上天,机枪的弹雨暴风中,一丛丛日军触电般地手舞足蹈,继而在血雾中滚滚倒地。在日军阵地上、日军防区内纵横驰骋、风驰电掣的每辆南京军坦克尽皆杀得龙甲浴血,坦克装甲上血肉如泥,坦克履带下尸骸如麻,在日军的尸山血海间所向披靡。
南京军能杀得如此势如破竹,强大的武器装备是主要原因之一。因为蒋纬国这尊财神爷,南京军是百万国军里最为富得流油的,打起仗来大手大脚。仅在突破第9联队阵地的战斗中,南京军反击部队就消耗掉了一百二十多万发子弹和将近三千发各型炮弹,如果这些子弹炮弹都命中目标,那么第9联队的日军平均一人要承受500发子弹和1发炮弹。很多初次享受到南京军装备待遇的海军陆战团的士兵们都大发感慨:“妈的!跟着蒋二公子打仗就是痛快哟!子弹打得像泼水!炮弹打得就像不要钱!”
钟松、郑洞国、谢刚哲等将领其实心痛得很,但此战的要诀就是速战速决,并且机械化作战的宗旨更加本就是一个“快”字,不然也不叫“闪击战\/闪电战”了,所以不能跟日军进行纠缠,要一击必破、一破必过,像闪电一样快速,像暴风一样迅猛,自然而然,在弹药消耗上就不能小气了。事实也已经证明,面对中国军队如此难得罕见的“火海战术”,日军确实无法招架,第9联队在开战五分钟后就被撕裂了阵地,在开战十分钟后就被突破了阵地,在开战十五分钟后就被瓦解了阵地,全线崩溃。南京军的装甲集群横扫而过后,紧跟上来的海军陆战团的官兵们在抢功心态中对遍地半死不活的日军或各自为战、负隅顽抗的日军中小规模部队痛下杀手。半小时内,第9联队彻底遭到摧毁,完全被绞杀,联队长片桐护郎大佐在失魂落魄中烧毁联队军旗,然后高举着武士刀冲向南京军官兵,被一顿冲锋枪扫成了筛子。
仅仅付出不到五百人伤亡的代价就粉碎掉第9联队的防线后,南京军反击部队没有任何的停留,长驱直入、横扫千军,一路尾气滚滚、铁甲隆隆地穿插向第16师团的后方和右翼,对整个第16师团进行全面釜底抽薪。“杀!杀!杀!”在坦克轰鸣声、大炮吼叫声、日军哀嚎声中,酣畅淋漓且勇不可挡的汉语喊杀声直冲九霄。
“保持队形!注意配合!各司其职!牢记自己的任务!千万不要乱!”亲自指挥战斗的钟松在一辆四号坦克里抓着无线电对讲机不停地呼喊。
风雷滚滚的装甲集群里分离出一支突击部队,由二十多辆四号、三号坦克以及四十多辆装甲车、汽车组成,目的明确地扑向第16师团侧后方野外的某个地方。指挥队伍的吴文杰上尉和方培伦中尉都是南京军乃至整个国军里为数不多的王牌坦克手,两人当车长时都取得单辆坦克分别摧毁日军坦克三十八辆和二十五辆的辉煌战绩,另外还都取得摧毁大批的日军装甲车、汽车、火炮、辎重物资以及杀伤大批日军人员的额外战果。此时,两人执行的任务是率领这支精锐的机械化力量,攻击第16师团的炮兵部队。
第16师团的炮兵部队就是该师团所属的炮兵联队,但在进攻大胜关时得到了极大加强,此时的番号是野战炮兵第22联队,实际规模等于三分之二个野战重炮兵旅团,护卫该联队的日军除了一个加强大队的步兵外,还有第16师团所下辖的骑兵第20联队的五百多名骑兵。
正因为日军的护卫力量很强大,使得潜伏到日军炮兵阵地附近的梁飞等南京军特种兵们无法独自下手,因此他们收起尖刀锋芒,改为己方坦克部队的眼睛。二十多个特种兵潜伏在日军第22炮兵联队的不同地方,密切地注视着目标。
这是一个艰巨的、极度危险的任务,越靠近目标,才能越摸清楚目标的状况,但越靠近目标,危险性就越大。梁飞靠得最近,他和一名队员在距第22炮兵联队阵地不到五十米的一块大石头后,这块大石头在一个土坡上,梁飞二人在土坡后面挖了一条狭小得仅能容身的地道,钻进去后,两人猛烈捶击地道土层,土层轰然坍塌,把两人埋在了里面,两人接下来在泥土里像蚯蚓一样挖掘着前进,直到石头的后面,最后,两人用钢钻在石头的凹痕裂缝里钻出几个角度不同的小孔,通过小孔以及特制的望远镜进行观察,把日军观察得清清楚楚的。
梁飞二人就这样把自己隐藏得严严实实,吃喝拉撒睡都在这个容积只有一立方米的土层窟窿里解决,轮流睡觉,轮流观察,饿了吃随身干粮,渴了打开水壶抿一口水,至于拉和撒,都原地不动地解决,直接拉撒在裤子里,因为根本无法动弹,使得两人裤子里都是屎尿秽物。实际上,这并不是最大的痛苦,真正的痛苦是他们在还有两个小时就开战时看到十几个日军押着一个同伴,那个同伴因为暴露且来不及自杀,所以被日军活捉了。日军审问那个特种兵,并且审问场面就在梁飞二人鼻子跟前展开来。日军并不知道现场附近二三十米外还有南京军两个特种兵,这只是一种位置上的巧合,但却让梁飞二人承受到了锥心刺骨般的痛苦,他们看到那个同伴被日军五花大绑在一棵光秃秃的树上,身上血迹斑斑、皮开肉绽,显然遭到了严刑拷打。
一个日军少佐恶狠狠地站在被俘特种兵的面前,问了几句什么,应该是逼迫被俘特种兵交代情报,被俘特种兵缓缓抬起被日军打得面目全非的头,一口吐沫啐在了日军少佐的脸上。
“八嘎!”日军少佐暴跳如雷,然后示意旁边一个日本兵,那个日本兵拿起一把老虎钳,狞笑两声夹住被俘特种兵左手的一根手指,然后咔嚓一声夹断。
怒骂声和惨叫声交相着此起彼伏,梁飞牙齿深深地咬进嘴唇里,他两眼泪水滚滚地看着自己的兄弟被日军残酷折磨,一根一根地被日军用老虎钳夹断十根手指,接着,他看到那个日军少佐抽出一把匕首,怪叫着喝问什么。
被俘特种兵把一口带血的吐沫啐在了日军少佐的脸上。
日军少佐勃然大怒,匕首刀尖插进被俘特种兵左眼的眼窝里,硬生生地撬出了眼球。
“大队长!”梁飞身边的特种兵在被俘特种兵发出的惨烈嚎声中忍无可忍地流泪道,“我们就这样看着吗?”
“我们会给那个兄弟报仇的。”梁飞眼中泪如泉涌同时烈火喷射,他声音急剧颤抖。
“出来!”那个日军少佐突然用怪异的汉语对周围喊道,他似乎意识到什么,“我知道你们就在附近什么地方躲着!你们再不出来,他就彻底死定了!并且会死得特别特别的凄惨!”
梁飞双拳紧握,手指甲深深地掐进手掌心里,旁边特种兵拼命地用两手捂住嘴巴,防止自己会失声痛哭出来。
接下来的五分钟内,梁飞目眦尽裂、头发倒竖地看到那个被俘特种兵在越来越撕心裂肺但又越来越低沉的惨叫声中被日军挖掉右眼、割掉生殖器,最后被日军在两腿和腹部浇上了汽油,继而汽油被日军点上,被俘特种兵在烈火中发疯发狂地惨叫惨嚎,最后在灭绝人性的可怕痛苦中以极度恐怖的死状死去了。
梁飞在最后已经没勇气看了,他足足等了半小时后才重新把眼睛凑到石缝小孔上,刚看第一眼,他就感到自己整个人像被撕裂了,他看到自己的那个兄弟活生生地被烧成一具焦炭,变成两个窟窿黑洞的眼睛似乎在朝着自己这边“看”,这个场景让他浑身血液都凝固结冰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身边的微型电台里正在传来坦克部队的呼叫声。
“杀光这帮狗杂种!”梁飞情绪近乎失控地拿起电台对讲机进行通报。
十分钟后,吴文杰和方培伦率领的坦克突击队愤怒地碾压上了第22炮兵联队的阵地。
第308节 钢铁反击 5[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