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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节 军人本色[2/2页]

二战之我是蒋纬国 飞星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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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车船啊!”
      “没有车船就用两腿走路!”蒋纬国坚定不移地道,“哪怕爬也要爬走!让苏北、皖南、浙北当地政府过来接人,准备好粮食、衣物、药品接济难民并拿出及时有效的措施安顿难民!谁在这件事上玩忽职守或掉以轻心,就是草菅人命!我要他的脑袋!”
      马超俊点点头:“我明白,我明白。”
      南京城外的道路上、野地上,漫山遍野都是洪水般的难民。难民们一步三回头,洒泪告别家乡,前往同国异乡的别地。战前苏南人口超过1400万,经过大逃难后只有400余万,减少了足足一千万人。在这同时,集结在南京的几十万国军也开始撤退,但也有人选择留下。
      五天后,11月11日,蒋介石的办公室。
      “纬儿啊…”蒋介石看着蒋纬国,“多少人啊?”他神色虽然在竭力保持平静,但明显按捺不住心头的复杂思绪,声音也微微地有些与众不同,以往那种临危不惧、临阵不乱的“领袖式镇定”似乎被别的什么东西给取代了。五天内,南京各集团军、各军、各师都陆续接到撤离命令(除了第77、88、99、100师),大军开拔,只看其中有多少人愿意留下保卫南京。
      蒋纬国打开手中的文件,强忍住心头的热烈情绪:“父亲,包括第77、88、99、100师在内,一共有…八万五千五百二十四人留下来了。”
      “八万五千多人?”蒋介石难以置信地睁大眼。
      “父亲嫌少?”蒋纬国微笑着看着蒋介石。
      “不…太多了!太多了!”蒋介石十分激动,声音有些发颤,眼睛也微微湿润了。
      蒋纬国微笑着,但神色庄严,他跟蒋介石一样激动,一样感动,更加感到骄傲和自豪,为这些中国军人的忠诚和无畏而骄傲和自豪:“父亲!我们可以打赢的!不但打赢这场战役,还会打赢这场战争!您看,您的军队没有让您失望!我们有这么多忠勇的将士,还怕什么呢?实际上,愿意留下来的人远不止八万五千多人,其实高达十二万多,只不过我们要求很严格,我们只要上过战场、拥有实战经验的老兵,所以剔除了三四万人,很多部队都是整团整营地留下来的。父亲啊,我们可以打赢的!”
      “说得对,说得对…”蒋介石愈发忍不住心头的激动。
      危难之际,方显男儿本色;国难当头,方显军人本色!
      张云原本是第128团第1装甲营第1装甲连副连长,第128团在与兄弟部队第918团、第813团、独立第8骑兵团、独立第2补充旅一起合并为第77师后,第128团被扩建为了第772步兵旅,张云成了连长,但只是步兵连,不是装甲连了,因为第918团和第128团的坦克、装甲车都消耗得所剩无几,第918团原本是装甲步兵团,此时是第771步兵旅第918机械化步兵团,第128团原本是机械化步兵团,此时则是第772步兵旅第128摩托化步兵团,全师也就这两个机械化、摩托化部队了。张云在事后回忆道:“…第77师被组建后,弟兄们无不踌躇满志、放手大干,四处招兵买马,由于蒋二公子在我们师,大家都想跟蒋二公子混,所以我们师在短短几天内就达到两万来人。那天晚上,郑旅长命令全旅六千余人集结,因为蒋纬国来了。我们很惊奇地看着脑袋上还包着绷带的蒋纬国,他看了我们一眼,然后一挥手,下令‘发钱,每人发两个月军饷。我们都吃了一惊,先是很惊喜,这么好?果然跟着蒋二公子混有前途啊!但随即,我们心头不妙,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难道又要去打恶仗?估计十有八九是的。军需官开始给我们发军饷,普通二等兵七元钱一个月军饷,所以发了十四元,我是上尉连长,一个月军饷五十元,所以发了一百元(这里的军饷数字都是打折后的国难薪饷)。发完钱,看着议论纷纷、大惑不解的我们,蒋纬国拿起一个高音喇叭开始讲话,他说:
      ‘弟兄们!日本人马上就要打南京了!南京即将爆发非常惨烈的恶战!并且南京极有可能会被日军全面包围!也就是说,参加保卫南京的人,几乎是必死无疑的!因此,我父亲、蒋委员长下令,愿意留下保卫南京的人就留下,不愿意留下的人,可以走,并且走的人不会被处罚。现在,我按照我父亲的命令,给你们每人发两个月薪饷,不只是你们772旅,同师的旅、骑兵团、炮兵团、工兵团、辎重兵团等所有人都是一样,也包括黄师座、钟副座和我本人。我是上校师参谋长,一个月一百二十元军饷,所以我刚才拿了二百四十元,黄师座是中将,一个月二百元,所以他刚才拿了四百元,钟副座是少将,一个月一百六十元,所以他拿了三百二十元。好了,现在说正题。我们师,愿意留下保卫南京、不打算活着离开南京的人,留下,不愿意的人,拿着钱,前去薛岳将军的第19集团军的驻扎地并加入他们,然后跟他们一起去苏北的扬州。现在是晚上八点,给大家一晚上的时间考虑。我要特别声明,选择走的人不是懦夫,不会被嘲笑,不会被看不起,毕竟,蝼蚁尚且贪生,人谁不想活着呢?为了照顾到选择走的人的自尊心和面子,选择走的人在夜里去第19集团军的驻扎地,军官不允许阻拦,谁敢阻拦别人走,一律严惩不贷!不过,走的人不要带走武器。好了,就这样!对了,我要再补充一下,我本人、黄师座、钟副座、你们郑旅座都没有选择走,郑旅座打算晚上请我去逛窑子,他是少将嘛,一个月一百六十元军饷,刚才拿了足足三百二十元,富得流油,不是他请客难道是我请客?还有啊…他顿了顿,神色显得很庄严地说道,“我父亲,蒋委员长,也没有走,他说他绝不会离开南京的,他说他的黄埔学生们和他的国民革命军的军人们会保护好他的。我父亲是上将,一个月二百四十元,拿了四百八十元都交给我母亲了。
      说完这番话后,蒋纬国转身离去,跟郑洞国旅长互相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看他们的样子,估计晚上真的去逛窑子喝花酒。军人嘛,朝生暮死,自然醉生梦死,命随时都会没了,还在乎那么多干嘛?手里要是有一大笔钱,肯定是抓紧时间吃肉喝酒玩女人了。
      全旅六千多弟兄一动不动地站着,很多人都脑子发懵,直到各团长、营长下令解散后,我们才散会。我脑子里也很乱,但我迅速明白蒋纬国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了,回到连队宿舍后,我倒头就睡,但全连弟兄都来找我,一个个七嘴八舌:‘连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连长,我们可以走了?‘委员长允许我们走?谁还留下来保卫南京啊?‘连长,你自己走不走?
      ‘都给老子闭嘴!别烦老子睡觉!我喝道,从战场上刚回来的人,神经都会极度紧张,甚至有些神经衰弱,我好几天没睡个踏实觉了,一合眼就做噩梦惊醒,梦到那些死去的兄弟。
      弟兄们都闭上嘴,二排长小心翼翼地问我:‘连长,你走不走?
      我打个哈欠:‘不走,你们谁想走就走吧,蒋纬国说了嘛,我无权阻拦,只是,走的人不要带走武器,留下来保卫南京的弟兄是需要武器的。
      整个晚上,我好像睡着了,又好像一直脑子很清醒,但脑子里非常乱,好像什么都想却又什么都没想。清晨五点,我就实在忍不住地一骨碌起身,我想知道我全连一百七十五个兄弟(其实还没有满员)究竟走了多少、留了多少。我很担心我起床后会发现全连就我一个,但我刚推开门,我就发现我多虑了,四个排长带着他们各排弟兄齐刷刷地站在我宿舍门口外。我粗粗地看了一眼后,心头砰砰地乱跳,我发现全连应该是绝大部分的人都留下了。‘连长!四排长一脸羞愧地道,‘一二三排一个不少,就我排少了五个人,我…我这个排长没有当好!
      我笑着捶了四排长一拳:‘少他妈的跟老子矫情!一个排才少五个人而已!够了!够了!
      四排长急忙道:‘那五个兔崽子还算有良心,没有带走武器。
      就在这时,有人喊起来:‘黄小三他们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们一起看去,看到五个士兵正在一脸惶然地走回来,正是四排少的那五人。四排长一溜烟地跑上去,一脚把为首那个踹翻,同时破口大骂:‘你们不是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良心发现了?那个士兵苦着脸:‘我们没跑啊!不是发钱了吗?我们溜到城里找姑娘去了…妈的!他突然恨恨地道,‘每家窑子都人爆满!我们排了五个多小时的队!还跟99师几个一样来找姑娘的兄弟打了一架!那几个孙子!下次看到他们被鬼子打,老子肯定不去救他们!
      四排长拳打脚踢:‘妈的!老子还以为你们跑了呢!一二三排都没出孬种,老子可不想老子的四排出孬种!他骂着骂着突然又哭起来,我们哄堂大笑,但笑着笑着也一起掉眼泪。我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我问弟兄们:‘你们干嘛不走?弟兄们说道:‘连长你不也没走吗?我们跟你一样!我愈发地忍不住眼泪:‘好兄弟!我们一起死在南京,黄泉路上还是一个连!弟兄们都泪眼汪汪。…我后来知道,我们第77师的两万弟兄,只有不到四百人选择了离开。”
      由于第77、88、99、100师被蒋介石下令“暂且不动”,所以甄别方式跟其它部队不同,都是先发钱,愿意走的人半夜离开,但结果让人感动流泪,四个师加起来只有一千多人离开,绝大部分官兵都选择留下。
      蒋纬国统计的“85524人”其实还是要走很多人的,因为这八万五千多人里包括大批的高级将领,比如何应钦、陈诚、徐永昌、程潜等人,他们即便其实想走也选择“坚定地不走”,目的很显然,拍马屁,表达忠心。对于何应钦这样的高级将领他们,他们肯定不能走,首先,蒋介石自己都没走,他们哪里敢走,走了就显得对蒋介石不忠了,其次,他们都是修炼成精的人,他们是这样想的,“老蒋公然宣布留在南京,但他肯定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所以,他肯定有后招,因此,跟着他一起留下,生命其实是很安全的”。既然留下后生命会有保障,并且还能表达和证明自己的“忠诚”,何应钦等高层大员们自然都会选择留下,摆出一副“与委员长、与领袖同生共死”的大义凛然样子。
      选择留下的八万五千多人里,地位越高,思想就越不纯,何应钦等地位最高的人完全就是百分之百的不纯,至于选择留下的师长、旅长、团长等中高级军官,或多或少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小九九,广大的最基层的官兵才是真真正正的、真心诚意地要留下来发誓跟南京共存亡的。换句话说,选择留在南京的人里,地位越高,思想越不存,地位越低,思想越纯。
      这么多将领官兵选择留下,第一“功臣”是蒋介石,第二“功臣”是蒋纬国,在看到最高领袖和最高领袖的儿子都留下,绝大部分国军官兵都深受激励、鼓舞、刺激,继而纷纷选择留下。对于何应钦、陈诚、徐永昌、程潜等高层,蒋介石肯定是要“苦劝他们甚至命令他们离开”的,毕竟演戏不能假戏真做,国军统帅部不能真的留在南京。蒋介石亲自接见了何应钦等高层,“非常感动”地说“我一个人留下就可以了,你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云云,何应钦等高层则“神色非常坚定”地说‘委员长您都留下,我们也留下!我们都不走!我们一定要跟您同生共死云云。最后,蒋介石声色俱厉地“命令”何应钦等高层“必须要离开”,何应钦等高层“迫于领袖命令”,“极度不忍、极度痛苦地洒泪告别”(蒋介石命令他们离开,自然给了他们台阶下,让他们有了充足的离开南京的理由)。几天后,何应钦等高层都离开南京,前往武汉,在武汉成立国军统帅部大本营。国民政府此时在重庆,国军统帅部则在武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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