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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白马山下的松树林[1/2页]

乱花迷我眼 刘小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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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中时男女同学经常在星期天相约去爬县城边上的白马山,其实也就是单纯去玩,往往是登到山顶就下来。有女生走不动了男生就大显英雄本色背起女生上山或下山。下山时我们总爱在山脚下的松树林边稍息和会合。那是一片很大的松树林,遮天蔽日一望无尽,给人很多联想。
      喜欢研究古字画和古诗词的打油诗王刘一根同学因此诗兴大发,创作了打油诗《白马山》:
      白马山下一匹坡
      风吹杨柳笑呵呵
      收拾打扮的王小妹
      一心看上李大哥
      那时候虽然我们都热切地盼望着在林子里能够发生点什么,但据我所知除了我和刘一根在里面结拜兄弟和刘一根在里面偷鸭子这两件事,整个中学阶段林子里似乎就没发生过什么。
      刘一根初中时沉迷于写打油诗,除了上面那首他颇为得意的《白马山》,还创作了很多被我们奉为经典的歪诗,比如这首《学校的门》:
      学校的门
      厚又沉
      里面的姑娘几层层
      你喊她要嫁给你
      她说她要嫁给有钱人……
      我和刘一根初中和高中都是同班同学,关系很好。上高中后,刘一根不再创作打油诗,专心于学业,后来考上了大学。
      刘一根的名字源于他的家庭构成,他排行老五,前面四个全是姐。他老爸说总得为老刘家留下一条根吧,于是两口子继续奋战,终于整出了男孩。据说就为生出男孩这事,老刘专门跑到山上在观音菩萨塑像前连续烧了七天高香,说谢谢菩萨保佑我老刘家,终于续了香火。
      听刘一根讲为了给他取名老刘两口子考虑了差不多两个月,什么招弟、又招、再招、续招之类的在农村已经用滥了,没新意。翻书查阅了好几天,却发现每本书上的解释都有差异。最后横下一条心直接了当取名“一根”。
      老刘说男人不都有一根吗?生动形象又方便记忆。而且生一根就是要为老刘家留住一根,恰如其分。不过根是留住了同时也留住了很长的包皮,刘一根曾向我吐露过过长的苦恼。他曾经在晚自习中悄悄约我到男厕所,在昏暗的灯光下给我看。
      上初二时的一个周末我们溜进林子,边抽烟边吃花生米下酒。花生米和酒都是我从家里偷出来的,烟是刘一根用零花钱买的。尽兴时刘一根说我们关系好,名字里又都有一个“一”,干脆结拜为兄弟吧。
      此言正合我意,于是我们就跪着把三支香烟插进泥土代替香烛点燃,对着香烟磕头还像模像样地各报姓名和出生年月,学着《三国演义》连环画里桃园结义的刘关张,嘴里不停念叨:“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比刘一根大半岁,自然就成了大哥。
      我们虽然没有在同年同月同日死,但都属于非正常死亡。如果一定要就非正常死亡给我们取诨名,那我就叫“短命大郎”,刘一根就叫“短命

第3章 白马山下的松树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