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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第五章[2/2页]

莫太傅说他不答应 白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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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他的脸色红一片白一片,简直要晕过去。
      莫惊春汗津津地出了门,回去的时候在拐角险些撞到人,那高大郎君忙扶住他的胳膊,低低说了声抱歉再与他擦肩而过。
      莫惊春在恭房被气出了一身冷汗,但敏锐犹在。
      刚才撞到他的那个人……
      莫惊春回到屋里,见公冶启将桌上的糕点吃了大半,正慢吞吞吃茶解腻。
      太子倒是蛮喜欢甜口。
      这想法在心里一闪而过,就被莫惊春推走,他在原位坐下,轻声说道:“殿下,臣刚猜撞见了四皇子身边的侍卫。”
      公冶启端着茶盏的动作一顿,扬眉,“确真?”
      莫惊春:“去年宫宴上曾打过照面,应当无误。”
      公冶启:“夫子这记忆可真是超群。”刘昊等人早就吃完进来守着,见太子示意,就有人闪身出去。
      莫惊春慢吞吞跟着吃茶,暖流入肚,散开少许心里的阴霾。
      不多时,那人回来,低声说道:“四皇子正和小国舅见面。”
      莫惊春一惊。
      这小国舅说的不是旁人,正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
      皇后本姓张,小国舅是其母老蚌生珠诞下的小儿子,今年也才十几岁,跟公冶启的岁数相差不远。因着年轻爱顽,身上并无什么职位,不过他出生就为国舅,不到一年皇后又生下太子,张家地位水涨船高,他一直都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所以惹是生非却是不少。只是再如何惹事,张小国舅应当还是太子的人,怎么会和四皇子碰面呢?
      莫惊春犹豫再三,还是没有说话。
      可太子却不会放过他,他戾目抬起,冷冷说道:“夫子有话要说?”
      莫惊春:“……这家店,是张家名下的?”
      公冶启:“夫子怎么猜出来的?”
      莫惊春:“听说小国舅喜欢新奇有趣的东西,这西街上有几间店总是能做出别出心裁的玩意,这不仅需要人手,更需要主家的鼓舞。这……与皇子有些不搭。”
      他委婉地说道。
      张小国舅确实喜欢经商,他的名下有着几十家店铺,得空他就随便一钻,捣鼓着各种生意经。这也惹来了不少非议。
      “刘昊,”公冶启幽幽地说道,“去书一封送去张家,老夫人知道该怎么做。”
      刘昊欠身:“喏。”
      莫惊春看着外头的天色,“殿下,该回宫了。”他们在外面消磨了一个时辰,现在东宫内都不知如何,也不晓得帝后那头可知道太子偷跑的事情。
      不仅是莫惊春担忧,刘昊心里已经快要厥过去,理完小国舅的事情后,他是千劝万劝,才勉强将这尊活佛给送走。
      莫惊春今日本来就不轮值,就没有再跟着太子回去。只是他没有回东宫,却也没去翰林院点卯,而是托了个?仁倘グ锼?婕伲?挛缇突丶倚?⑷チ恕
      说是歇息,实则是件羞辱的事。
      精怪的话有一定道理,越是束缚就越是胀痛,回程莫惊春是生生忍了下来,却痛得连手都在打颤,等回了莫府,他将所有人都指了出去,孤身躲在正屋里时,方才有一丝解放的快意。
      解开束缚布料的地方连碰都不能碰,翘起红肿的两颗火|辣辣地疼,而且还在不断往下流液。莫惊春实在无法,只能泡在热水里不出来,整个人如同雨打浮萍般颓废,看着清透与奶白混淆的热水,想将自己就这么淹死。
      精怪慢吞吞地出现显示存在感。
      【倒计时:39日】
      还有三十九天。
      莫惊春整个人泡进水里。
      居然还有三十九日!
      再有一日都难捱,如果真憋出病来,难道他还要去找大夫不成!
      …
      凤鸾殿。
      “你可知道这对你并非坏事?”
      永宁帝悠悠地说道。
      两人又在下棋。
      只是这一回下的不是象棋,而是围棋。
      皇后娘娘坐在不远处,正就着光在看话本,闻言看向那对天家父子。极难得的时候,他们倒也会聚在一处,只是甚少碰上有闲心又有空的时候。
      公冶启的棋面正好,笑吟吟地说道:“父皇,我知你是想让我多些助益,可难不成我没有这些人,就做不到我想要做的事情吗?”
      永宁帝:“胡闹。”
      只是他虽然这么呵责太子,可语气不疾不徐,压根不像是在骂人。
      果不其然,太子就是个顺杆爬的泼猴,将棋子丢到边去,“那我可与父皇说好了,切莫给我指婚了。别我回头刚走,你这旨意下来,我可是不依的。”他这半真半假的埋怨,让永宁帝不得不抬手捏了捏眉心。
      然后一巴掌甩在公冶启的背上。
      “臭小子,每次看到自己要输了就跑!”
      再有三步,这棋局怕是要立刻翻转局面。
      公冶启严肃正经地说道:“父皇,这说明您儿子很是机敏,提前感知了危险!”
      永宁帝抬脚就要踹,公冶启笑嘻嘻地跑了,领走前还扯了皇后的话本,说是要借去看,明日再来还,把这夫妻气得够呛。
      皇后瞥了眼永宁帝,慢悠悠地说道:“别板着张脸了,你又不生气,给太子都看透了。”
      永宁帝看着这盘被太子胡搅蛮缠弄乱了的棋面,若有所思地说道:“今儿这主意,是谁同他出的?”
      太子年幼聪慧,小时候就折腾得他们要命,但是随着年龄增长,已经少有这般痴缠放松的时候。永宁帝自然喜欢太子行事张弛有度,可偶尔来上这么一回,这心里倒也真是美滋滋。
      就像是真的回到从前的时候。
      “罢了,若他真是不愿,就随他去吧。”
      永宁帝大手一挥,却是有了决断。
      皇后嗔怒,“你们父子商量得倒是美,我可是看了好些天才选出来几个好好的姑娘。”
      永宁帝起身拥住皇后,笑着说道:“太子妃既有了身孕,便是足够。既然启儿如此自信,梓潼又何必阻他?”
      皇后叹息,“也不知他那矜傲的性子究竟随了谁?”她一边说着,一边斜睨永宁帝,直将帝王看得背过身去,只作不知。
      伴随着任务三的完成,莫惊春告了假。
      倒不是他为了身上的点滴事情拖延了翰林院的进度,而是冬日严寒,莫老夫人不小心在台阶上摔了一跤,老人家骨脆体弱,那医者是连着数日住在莫府上,才将老太太给救了回来,而小侄儿莫沅泽惊吓过度,也高烧不休。
      徐素梅照顾两个病人,实在是看顾不来,尤其是老太太。
      莫惊春便是为了老母告了假。
      这一告假,就错过了翰林院编纂的典籍被永宁帝大加褒扬赏赐的事情,就连东宫太傅的事宜也一并请了假。
      莫惊春一连在府上待了半月,如此就到了年末。
      老夫人的身体不好,小侄儿大病初愈,于是莫府今年春日并未大办,只是一家人吃了个饭就过去了。春假结束,莫惊春本要再请几日假,却被老夫人撵着去上值,说是自己已经无忧切不能再胡来。
      莫惊春哭笑不得,见老夫人气色尚好,也便随了她。
      如此,那所谓产|乳的处罚,就只剩下半月。
      莫惊春心中稍安,在翰林院待了两日,才缓悠悠去劝学殿上值。
      他去的时辰早了些,劝学殿只几个洒扫?仁獭K??徊⑹诳问乱思觳橥瓯希??共坏绞奔洌?腿テ?钛笆椤@炊??淌橐灿幸桓龊么Γ?淙缓擦衷旱浼?簧伲?捎行┚?返氖槿粗挥性诠?悄诓拍芸吹剑?饬侥昀矗???阂步枳耪飧霰阋丝戳瞬簧倌训谜涔蟮墓缕贰
      他这人旁的都好,唯独一个坏毛病,看书时容易入神。
      所以等宫人找来时,莫惊春正站在梯上看书看得沉醉,得是宫人叫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他捂着额想起来正事,实在是尴尬至极。
      看了一半的书籍交给宫人,莫惊春正要从书架下来,身后幽幽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原来夫子这么喜好读书,怨不得在翰林院里泡了那般久。”
      声音突兀从后面传来,莫惊春吓了一跳,脚下一滑没踩稳,人便摔落下来。
      原本也不是大事,毕竟莫惊春也是习武过,倒也不会受伤。可太子人既已经到他身后,自然伸手去拦,这冲撞的力道之大,以至于太子箍住莫惊春的时候,后脑撞在对面的书架上,疼得他脸色发黑。
      那声闷哼实在是响,不管是公冶启还是莫惊春都听得清清楚楚。
      莫惊春本该立刻去查看太子的情况,或是说上几句歉意的话,可眼下他却是一动都不敢动。
      太子许是那一撞,正在忍痛,箍人的力道就发紧。
      可他的胳膊,却生生横在莫惊春的胸|前,那一缩紧,勒得莫惊春差点没吐出来。
      疼,实在是太疼。
      而且紧箍的力道挤压到胸膛,仿佛按压一般,登时将清晨出门刚清理完的地方又按住。那地方的皮肉好像有了记忆,重复数十日的挤压让其误以为是平时的作业,哪怕莫惊春咬牙在忍,却还是顺从着往日的习惯缓缓流出。
      公冶启一愣,掌心好像……
      他还没琢磨出那是什么,但见怀里的人蓦然爆发一股力量将胳膊睁开,莫惊春就跟只兔子一样窜了出去。
      鼻尖仿佛嗅到一股古怪而又熟悉的香味,太子站直了身,看着那踉跄的背影远去。
      半晌,他闻了闻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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