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可她还是想知道白马渡的情形。她不能回去，除非青杏死了。现在么，可以向周三娘打听。“陈太太，听说靖县没有倭人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夜之间都失踪了，真是奇怪。”绿桃吃了一惊，可又转而欣喜，那么渡口该是太平的。
她从陈二豹的口中得知，抗战已经进入反攻阶段，姜县已经在国军收复失地的地图上。如此看来，靖县也为期不远了。绿桃心口又猛然想起一人——沈潮生。如果青杏有个三长两短，他会怎样？福祥饭馆还能继续营业吗？陈二豹是军人，军人是要四处作战的。她是随军的家属，自然也要跟着去四面八方。绿桃幽幽地想：或许，白马渡那地方，以后都不会去了。
要说陈二豹待绿桃不错，有好吃好玩的，也不忘她一份。晚上，尽兴过后，陈二豹总喜欢将手抚摸绿桃的肚皮，让她尽快生娃娃。三个月后，绿桃的肚皮没有动静。半年过后，绿桃的肚子还是瘪瘪。一晃又是一年，绿桃经过调理，月经还是紊乱，有时一月来几次，有时几月不来。生娃更是没指望。
这一天，绿桃又去中药铺子抓药，突然，劈天盖地的，大街上突然冒出许多许多的人，领头的是几个青年学生，他们手拿喇叭，振臂高呼：同胞们，同胞们，我们胜利了，抗战胜利了……
绿桃也加入到队伍，情不自禁地欢呼大叫。
之前，她为了生娃娃，去求一个老中医，老中医诊脉之后，悄悄地询问她，问她的出身，是不是在烟花柳巷呆过？绿桃猛烈摇头。老中医就纳罕地说怪了。后来，绿桃哭着说，说自己被二十几个鬼子糟蹋过……老中医恍然大悟，叹息说，大致就是这样，如今也只能多加调理。她恨那些魔鬼，如果……以后不能生育，那更要诅咒他们挨千刀万剐，变猪变畜牲，受数不尽的轮回之苦！
一天，陈二豹告诉绿桃，得赶紧收拾收拾，没几天部队要出发，要去隔壁的皋城。陈二豹对女人，肚子里没那么多青山绿水，他只要绿桃顺从，像他对上级一样，无条件地服从。“那你以后要去新疆，去东北，是不是我也要跟着？”陈二豹瞪了她一眼，绿桃便不作声了。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不过，她还是想探听探听白马渡的一些消息。陈二豹就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靖县么，正在重新整顿，你回去是无碍的。但时间紧迫，我说不能回去，你便不能回去。你是我的人，只能听我的命令。”
第22章 姜县[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