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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行宫外面跟刚到的时候已经大不同。行宫外面巨大的帐篷一个接一个的拱卫在行宫周边,如同行军打仗时候的军营一般,张谨言看了一圈,发现离着行宫最近的是王文贤家和滕泽家的帐篷,一文一武,其余按照官位大小,文武不同按顺序依次铺开。总之,就是谁跟皇帝关系近,帐篷就离行宫近,离着越近帐篷越大越豪华。等快到营地门口的地方,帐篷也就跟前世露营的简易帐篷一样了,和眼前的帐篷相比小的可怜。
      好家伙,怪不得都对权利的追求情有独钟,这也太现实了。张谨言还在吐槽,便看到王文贤从自己的帐篷里面窜了出来。
      “言哥儿,这,这。”
      张谨言来到王文贤面前。
      “言哥儿,这次秋猎咱们一起吧,你功夫这么好肯定有个好成绩,我也跟你借借光!”
      张谨言白了王文贤一眼:“功夫和打猎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骑马射箭,跟着我咱哥俩儿只能看戏了!”
      “啊?那怎么办,我还等着跟你出出风头呢!苏民和汤明那俩小子更靠不住了,也就是汤明还能支吧两下。这回完了,咱们又要在滕泽那群家伙面前丢人了。”
      “丢就丢呗,能咋地,也掉不了一块肉。”张谨言无所谓的说道,这群小孩子啊,人不大,把面子看的这么重,这可不好!
      “也是,反正我们这群人就跟着言哥儿你了,你是头头丢人也是你打头阵”王文贤喃喃自语,听得张谨言眉头直跳!
      “小伙子,你这脑回路很是清奇啊!”张谨言的拳头握了又松,压制住了想要锤王文献的冲动。
      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行宫内传出来太监的声音:“陛下驾到!”
      就看外面这一片一片的帐篷内涌出来无数的人,纷纷站立在自家帐篷前。皇帝说过在外之时没必要不必行跪拜之礼,这一点张谨言还是很赞同的。只见皇帝李玄清领着一众儿子,身后还跟着王亲贵族,张怀义也在皇帝身后的队伍当中,张谨言觉得自己是不是站错地方了!
      “恭迎陛下!”近千人的呐喊,吓了张谨言一跳。张谨言有个问题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么多人怎么做到这么齐的?哼,估计是后面的人可能就喊了个陛下,要不然怎么能这么整齐!张谨言在心里恶趣味的想着。每一次行礼,不管是跪拜礼还是鞠躬礼,张谨言都得想点别的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这礼节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
      “开宴!”皇帝陛下冲着人群说了一句,只不过站在前面的张谨言听得都很轻,这后面的人一定是听不清的,就在张谨言胡思乱想的时候面前的太监张开大嘴:“陛下有令!开宴!”
      好家伙,这位公公练过狮吼功吧!这嗓门着实是有点太大了!震得最近的张谨言和王文贤耳边嗡嗡的,王文贤一脸呆滞显然已经吓傻了!张谨言拽了拽王文贤,把魂拽了回来。
      “好家伙,这公公怎么练的,这声音也太大了!”王文贤惊魂未定。
      “怎么你也要进宫啊?”张谨言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那可不成,我家跟你家一样,就我这么一个儿子!”
      张谨言:“......”
      营地中央的空地上已经摆上了篝火,一群士兵人手一个木桶,将木桶内的液体泼洒在巨大的柴火上。转身向皇帝施了一礼便退到了一旁站定。
      皇帝接过身边太子递过来的弓箭,太子用火把将箭头点燃,只见李玄清两脚站开,臂膀用力将弓拉至满月,一松手“嗖”的一声直奔篝火而去,“轰!”火箭将油料点燃,大火熊熊燃起。整个营地传来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到底是马上皇帝,真功夫还是有的。
      篝火两旁已经摆好了矮桌,放好垫子。众人入座,宫女太监穿梭在营地之中,将一桶一桶的美酒,一盘一盘的美食端上。
      李玄清高举酒杯:“诸位,饮胜!”
      随着皇帝一声令下,开始了秋猎前的狂欢。席间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爹,营地边的小帐篷都是谁住的啊?这也太小了,哪个官员也不能混成这样吧!”张谨言偷偷的问张怀义。
      “谁跟你说那是官员住的了!?秋猎其实有点像文官的科举,那些小帐篷里面住的都是各地前来参加秋猎的武生,经过当地官员证明,家世清白前来混个前程的!”张怀义没好气的回答道。这儿子说聪明是真聪明,说笨吧,好多常识性的东西都记不住。愁死老夫了。
      张谨言:“关键是之前的张谨言也没来参加过秋猎啊,净顾着捣蛋了!”这话也就敢在心里吐吐槽,可不敢说出口。
      酒过三巡,有人已经醉了,有人还在篝火前跳起了舞。快乐的气氛加上酒精的作用可算是扬起了857的气氛,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在篝火前起舞的队伍,蔚为壮观。
      气氛到这了,居然还有武将扒去了上衣开始摔跤!一时间场上尘土飞扬,叫好声,喝骂声,欢呼声不绝于耳。
      “这整个一个群魔乱舞啊!这皇帝摆酒宴都这样的吗!?”张谨言已经无力吐槽了,本以为古代的人都是注重礼节的,直到看见一名御史喝的满脸通红在篝火前面疯狂扭动自己的身躯,好像水蛇成精了一样的时候,张谨言就知道自己的常识错的有多么离谱!
      扭头偷偷看了一眼高高坐在上面的皇帝,皇帝此时乐得哈哈大笑,时不时跟身旁的人点评一下,张谨言有点疑惑,这太子身边的那名少年是谁?
      就在张怀义疑惑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衣服被拽了一下,回头看见了一脸通红的三皇子李轩义。
      “你偷喝酒了?”张谨言左右看看,诧异的看着李轩义。
      “啊,我跟你说宫里的御酒啊,等闲不可尝那可是好滋味!”李轩义喝的舌头都大了。
      “问你件事。”张谨言把李轩义摁在自己身边,让他不要乱晃。
      “问,还能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李轩义大手一挥,牛皮吹得响亮。
      “太子身边的那名少年是谁?”
      “啊,你说的是二皇子啊!那是二皇子李轩礼!”李轩义抬头看了一眼上面。
      “二皇子?这可比你哥看着大多了!”张谨言更疑惑了。
      “是啊,二皇子是龚贵妃所出,本来是大皇子的。因为上面还有太子,所以皇宫内外称二皇子,我们也叫二哥啊!”
      “二皇子比太子大这么多!?”张谨言不听则以,一听更加疑惑了!
      “是啊,当时我父皇还是皇子,刚跟母后成婚便出门打仗去了,我母后又不能跟着。谁知道父皇大半年之后回来,就带着已经有了身孕的龚贵妃回来了。也就是我母后仁慈,这要是换个皇后,长子不是嫡出,哼!”李轩义撇撇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张谨言知道,这要是换个心狠手辣的,当时什么地位都没有的龚贵妃别说把孩子生下来了,就怕是连自己都不知道埋在哪里当花肥了!
      李轩义又喝了一口酒,接着说道:“所以啊,为了堵住那些人的嘴,只能这么叫二皇子了呗。不过这位二哥从小便对行军打仗有兴趣,十岁便去了西北跟这边军吃沙子,倒也是自己闯出了一个好名声,滕泽他爹就对二哥情有独钟,天天说要是二哥早生二十年就没咱们的淮王什么事了!”
      张谨言“.....”这话里面多多少少带点私人恩怨,但是能让一朝名将说出这话的也着实不是一般人。
      张谨言不由得又看了看在高台上和皇帝太子交谈甚欢的二皇子李轩礼。

第20章 秋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