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淮王府。
青竹园中的竹子在风中轻轻摇晃,月光透过张谨言房中的窗户撞进了屋子里。
张谨言躺在床上思考着关于自己的案子,首先是莫名其妙的被袭击导致自己穿越而来,到今天莫名其妙遇见了凶手并将其抓捕。这一切都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推着前进一般,自己身不由己的向前走着,这种感觉让张谨言很是难受。
大汉在逃生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样子不像是故意暴露,故意被抓。但是审讯的如此容易,在短时间内将知道的信息掀了个底掉,又表现得不像是被训练过的杀手,更像是看见此人身手不错,临时起意收做棋子,在某一时刻突然动用。
这件案子处处透露着不合情理,又处处的环环相扣。张谨言开始烦躁起来,思路更加的乱起来了,忙默念起静心诀,让自己冷静下来。想不通就先不想,一定是得到的信息还没有足以揭开整个事件的真相,拥有着现代人灵魂的张谨言,并不相信这世界上有真正的完美犯罪。有案子,就有动机,有动机,就会有所求。做好准备,静静等待就好。
想通了的张谨言轻轻的闭起双眼,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审讯传出来的惨叫声回荡在漆黑阴冷的京兆府大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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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张谨言醒来,在床上舒舒服服的抻了个懒腰,听见身上传来的咔吧卡巴的声音,张谨言知道这是身体在发育的信号,穿好衣服开始了日常的习武之路。
演武场中的张谨言,手握一把红缨枪,枣红色的枪杆,亮银色的枪头,在张谨言手中上下翻飞,点、挑、劈、刺眼花缭乱,对于枪法的掌握越发的成熟。张平在一旁频频点头,对于世子的武学天赋一点也不意外。作为王爷和王妃的儿子,之前表现得对练武没有兴趣才不正常。
最后一刺,收枪。动作行云流水,原地调整了一下呼吸,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回头冲着张平挑了挑眉,得意的炫耀了一下。
“平叔,一会吃完饭准备马车,我们去一趟京兆府,看看有没有进展。”
“喏”张平答应一声
张谨言吃完早饭,去了趟黄素素那里给母亲请安。
黄素素看着眼前渐渐阳光起来的儿子,心里甭提多高兴了。作为父母不论自己的地位有多高,一旦儿子取得了些许成就,他们会比自己取得成就更加开心。仅仅一夜,张谨言所念的两首诗就已经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家喻户晓。这让作为母亲的自己连早饭都多进了两碗粥。
心情大好的黄素素,让管家又支出了一沓银票,塞到了张谨言的怀里。
叮嘱着张谨言让他小心一些,便赶快让他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看着儿子的背影,黄素素坐在凉亭内手边摆着两张纸,上面写的正是昨日张谨言在醉仙楼念的那两首诗,不由得面带笑容这一刻花园里刚刚开放的花朵都失了颜色,身旁的婢女都一时被王妃的惊世容貌惊在原地。
张平赶着淮王府的豪华马车,车顶上悬着一枚短枪样式的玉佩,这便是淮王府的家徽,彰显着乘坐马车人的地位。
一路畅通的来到了京兆府,张谨言跳下马车,等张平将马车交给京兆府的马夫之后,两人一同走进了衙门。
昨日京兆府的捕快大部分都见到了张谨言,作为在京城消息最为灵通的京兆府衙役,他们比别人更早的知道这位爷可是文武双全,恭敬的同时还带着崇拜。纷纷上前见礼。
来到中堂看见京兆府尹马强正愁眉苦脸的捧着一卷文书看的入神。
“咳。”张谨言握拳在嘴边咳嗽了一声,打断了马强的思考。
马强抬头看见了站在堂下的张谨言,慌忙起身,来到张谨言面前,一拱手。
“见过世子殿下。”
“无须多礼。案子可有进展?”
“回世子殿下,下官正在浏览审讯的结果。”说罢走回案前,取过来刚刚自己浏览的卷宗,双手递给了张谨言。
张谨言接过卷宗浏览起来,马强也开口说道:
“捕快赶到肉铺之时,肉铺老板正在收拾细软准备逃离,在将其抓回来审问之后,发现他也不知情。此人在六年前还是一名流民。据他自述,六年前正在穷困潦倒的时候有人找上了他,给了他一笔钱让他来到京城东市租下店铺,做起了肉铺生意,只需要他在有人来取钱的时候说对暗号发钱即可。给肉铺老板的钱则是在固定的日子去到京城郊外的一个固定地点,有人会将银子提前放在那里藏好。”
“所以说线索到这就也算是断掉了。本来以为能查明真相没想到现在迷雾越来越重,一层一层让人摸不到头脑。”张谨言叹了一声,转头看见马强一脸便秘的样子,又继续说道:
“无妨,再大的阴谋也有暴露的一天,我保证淮王府不会找你麻烦,你做好自己分内的职责就好。”
马强听后提着的心掉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看陛下怎么处理了。
“谢过世子殿下的体谅。”
张谨言摆摆手
“还请马大人将这份卷宗誊抄一份,遣人明天送到淮王府。谨言这里先行谢过。”
卷宗对于京兆府来说是机密,张谨言这么做不符合规矩,但是事关自己,张谨言还是向马强提出了这个要求。
马强沉思片刻便应了下来。
张谨言告别马强,领着张平出了京兆府,回头看了一眼京兆府衙门口。
“平叔,你说这事就这么算了吗?”
“不会,淮王府也有自己的力量,
第8章 破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