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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一把椅子,椅子上端坐着一名青年人,头戴发冠一把青色玉簪插在头发上,一身天青色文衫腰上系着两块透着水纹的玉佩,长相俊美,一脸淡定。
      四周站满了身着国子监和乐府书院衣衫的文人,三人两伙的在低声交谈着,看向中央的青年,掩饰不住眼中的鄙视。
      “怎么?京城的文人就这点胆量?无人应战?”青年人薄唇轻启,声音不大,却让整个二楼安静了下来,然后便是更大的喝骂声!
      “偏僻之地,居然以文人正统自居?”
      “无耻小人,岂敢在此狺狺狂吠!”
      “大胆!”
      “......”
      青年人脸色不变,张嘴又说道
      “你们是想骂死我吗?有真才实学,咱们就练一练!何必在那无能狂吠!?”
      “¥%*@.......”得来的回答又是一片骂声!
      “无趣。”青年人轻轻摇了摇头
      半个时辰后,张谨言和王文贤坐在马车里,张平在前头赶车,已经来到了东市醉仙楼下。
      “世子,贤少爷,我们到了。”张平停稳马车,隔着车门向车厢说道。
      张谨言和王文贤先后从马车中走了出来,还没等王文贤转头说话,两人就已经听见从醉仙楼上传来的争吵声。
      “好家伙,战况激烈啊!”王文贤一脸兴奋地说
      “快快,言哥儿,晚了就看不见这种盛况了。”
      两人走向楼上,看着被围的水泄不通的楼梯口,王文贤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
      “都给本少爷闪开!”
      因为里面人太多,而被迫挤在楼梯口的一群儒生本就心情不好,猛然听到这一嗓子。转头就骂:“你他......”
      娘字还没有说出口,一个拳影就在眼里放大。
      “嘭”骂人的儒生就被放倒,刚回过神,还想继续喝骂却被身旁的人拽住了,低声在其耳边说道:“禁声!这王相的儿子!”
      被打的那个位,突然怂了。赶紧站起身,捂着脸和众人一起散向两边,让出了一条路。
      王文贤打头,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在前头走着,张谨言在后面看着这一幕心道:“原来纨绔的做派这么爽!得学习学习!”
      王文贤和张谨言来到内场,只见得中间两人在引经据典激烈争辩,一群人在叽叽喳喳的讨论,还有一群人如同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站在一旁。
      王文贤随手拽过来离着自己身边最近,正在跟朋友讨论战况的一名学生。问道:“怎么个事,跟我说说。”
      作为文官之首,当朝宰辅的公子,在两所出院中很少有学生不认识这位少爷。
      被拽过来的学生一看是王文贤,便躬身说道:“山东来人的确不凡,京城学生出题,要与他论一论朝廷新出关于税赋的政令,本以为偏远之地的人,不甚了解。没想到这人引经据典头头是道,把好多对此有研究的学生说的哑口无言。”
      “喏!”这名学生一努嘴,示意两人看那边垂头丧气的一群学生,然后说道:“那不是,都蔫了!”
      王文贤和张谨言顿时一乐,刚刚进来的时候没有注意,身边解说的学生身着乐府书院的衣衫,那边垂头丧气的清一色都是国子监的学生。合着你这是幸灾乐祸啊!
      张谨言思考一下觉得也是合理,乐府书院的学生一般都是没有考上国子监,退而求其次去了乐府书院。两所学院教授的课程也是不同,国子监偏向于实用的治理能力,培养治理国家的官员,崇尚实用主义,以解决问题为主。而乐府书院更倾向于文采和风骨,一般结业了都会去御史院,监察百官,崇尚风言奏事,直言不讳,刚正不阿。
      两边天然对立,今天看见国子监在最擅长的政令辩驳输了,可给乐府书院的人高兴够呛。但是不代表他们就能接受这个山东来人,便派出了一人与之在文采方面一较高低。
      话音未落,靠近中间的人突然集体发出一声叹息。
      “又输了,这人真的可以学贯古今?”
      “哼,要不是朝廷大考已经结束,学长们都已经外出做官了,哪里容得了此人在这里沾沾自得!”
      “......”
      各种话语纷至沓来,张谨言心里笑道:“这读书人都是好面子的人,输了就是输了,还找什么理由。”
      张谨言向着最中间看去,只见青年人赢了比试也没有自傲之色,而是淡定的坐了回去,好似等待着下一位挑战者上场。
      张谨言疑惑了,这人看起来不像是冲动的人,为什么要一到京城就搞出这么大的事情呢?
      还没等张谨言想出答案,突然楼下传来了一个声音:
      “太子驾到!”

第4章 山东望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