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江流的全部心神都已经沉入了丹田之中。
只见原本被丹火煅烧的灵力已经彻底融为了一体，而丹火也在无声无息中熄灭，归于虚无。
一颗拳头大小的球形内丹出现在了江流的丹田之中。
只是这枚内丹表面很是粗糙，光泽也很暗淡，这一现象表明着江流的金丹还未彻底结成。
与筑基一样，筑基需要问道，结丹则是需要问心。
何为问心？
问心之所念
问心之所想
问心之所盼
此为叩心扉！
问心之所惧
问心之所恐
问心之所畏
此为解心结！
问心之所欲
问心之所求
问心之所期
此为塑心志！
一问为一转，九转铸金丹！
而江流此时的内丹若是离远了看，就会发现表面上的坑坑洼洼，连在一块的话，就仿佛是一条条隆起的锁链一般，牢牢的将他的内丹禁锢住了。
想要解除这些禁锢，就得完成问心的过程。
只是江流与普通修士不同，他经历过无尽岁月之后，对于这些问题的答案反而愈加迷茫了。
不知何时开始，他已经忘记了初心，这也许就是他突破至第五步失败的原因之一。
因此，江流沉默了，看着眼前这久违的金丹，他沉默了。
面对筑基问道，他可以选择逃避，可以选择以力破之。
面对自己的内丹，没有了外界的压力迫使他屈服。
可是越是如此，他越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的路……走错了么……”
“我的道……断了么……”
他开始反思，开始寻找自己的初心。
可是，真的还能找到么，这么多年过去，曾经的理想，曾经的信念，曾经的追求，真的是自己所执着的么？
虚空之中的灵力漩涡开始停止流转，江流挺拔的身姿开始慢慢佝偻，体内的丹田渐渐开始萎缩。
内丹雏形上，爬满了裂纹，然后慢慢地开始崩溃，坍塌。
他的境界开始跌落，筑基后期，中期，初期……
炼气后期，中期，初期……
境界跌无可跌，于是他的生命力开始消散。
三千青丝刹那雪白，肌肤逐渐干瘪，呼吸愈发微弱。
无尽虚空中，小黑一掌拍碎了它刚找到的玩物，随即一声不吭地往回疾遁。
夹着尾巴，显得很是恐惧。
段碧抚摸着小黑的青石雕像，不知不觉中，一滴清泪穿过了蒙眼的黑布，滑落到了他的唇边。
“好苦……”这是他此生说的第二句话。
小黑的速度越来越快，段碧的泪水越来越多，江流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不甘么？”
“不甘！”
“害怕么？”
“害怕！”
“后悔么？”
“后悔！”
“那便去吧……”
“舍不得……”
“所以呢？”
“我岁数大了，糊涂了，很多东西想不起来了……呵呵……”
江流自言自语中，传出了一声轻笑
“想不起来，那便不想了……”
呢喃中他的身体顷刻间恢复如初
“忘记了的，
第17章 碎丹[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