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话还没说完,林春池就被师问抱住了。
独属于师问身上的清甜气味迅速攻占了林春池的神经,感受到那被夜风吹冷的银衣贴在肌肤上,林春池眼眶微酸。
这是她与师问第一次分开。
“少主...”
师问的声音闷闷得传出来,极轻,似是漂浮在空中稍纵即逝,可还是紧紧缠在林春池的耳畔,叫她身子一颤。
“我一个人,睡得不好。”
林春池微怔,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十数天来,她每每入睡之时,都感觉鼻尖似有师问身上的味道在绕,可仔细嗅去又空荡荡只余檀香罢了。
可偏偏这檀香内好似有安眠的作用一般,她来不及思虑太多便已陷入沉睡。
师问与她不同,离了她的血魔教又如何会好好待她?本就是余孽之子,靠着林春池才在血魔教挣得一席之地。
当初若没有林春池,师问连命能否保住还得另说,更遑论有机会修得功法。
眼下又在问仙台大打出手,回去之后,怕是还要受刑以泄魔教上下之怒火。
“没事了。”
林春池轻轻拍拍师问的后背,敏锐地察觉到自己掌心之下的身子微微一颤。
“他们是不是罚你了?身上还有伤?”
师问没说话,像是听不见似的将头埋在林春池的颈窝,比林春池高出许多的身子微微弓起,手臂愈发收紧。
“师...师问...”
林春池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又不想以剑气将她推开,免得触碰到身上的伤口,只得出言提醒。
“我不习惯...”
师问没有松手的意思,不断重复道:“我真的不习惯。”
林春池突然感到脖颈处的肌肤上,传来了湿润的触感,初时以为是师问掉了金豆子,可越等越不对劲。
这厮分明是在悄悄舔舐她的颈窝!
身上陡的一麻,林春池只能听见咚咚的心跳声,连持剑的手抖酥软了,在那力道愈发强烈的舔舐中,林春池大脑一片空白。
时隔十一年。
心仪的女子五个字,再次春雷般在她的脑海中炸响,这些年来她自认年长了师问十几岁,便一直以长辈自居,奈何师问年少老成,有时甚至比她还要稳重些。
此情此景,师问的身影缓缓与师文重叠在一起,她的师姐,终是长大了。
直至颈子上传来一阵吸吮带来的疼痛,林春池方才生出了点力气,手肘抵在师问的身上,脱口而出的声音却绵软旖旎。
“师问!你让开。”
语调严厉,听起来却像是娇嗔。
令师问呼吸陡的急促起来,手掌扶在林春池的后腰处,近乎要将人压倒在床上。
通透的月色下,师问眼尾一抹嫣红,似是悄悄哭过了般潋滟着水汽,半是祈求半是虔诚地看过来,因为用力愈发红润的薄唇一点点向上,沿着那柔腻的皮肤流连。
林春池无法呼吸,任由师问那如瀑的长发散落下来,丝丝缕缕地缠绕在她的身上,从那被扯得宽松起来的衣领间,能看见深深的疤痕,一条条一道道密密麻麻挤满了林春池的眼睛。
失神地盯着那伤疤,林春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到底是不忍心将身上的人推开。
半月来受尽折磨,见到她却只字不提那些苦楚,只说没了她睡不好。
仿佛在师问心中,受这些刑法加一块也不及那一张少了林春池的床铺。
“少主!”
门外突然传来仙剑教弟子的呼声。
林春池一抖,迅速捂住师问的嘴唇。
师问颤抖着停下,温凉的目光静静落在衣衫散乱的林春池身上,玉琢般的肩在摇晃的月色下泛出瓷白的娇丽,令她紧紧抿了抿唇。
“何...何事?”
林春池颤声问。
“洗剑大阵被破,教主疑心是魔教贼心不死,妄图破阵叨扰您清闲,派属下来确保少主安危。”
“本少主安然无恙,退下吧。”
林春池清了清嗓子,努力做出严肃的样子。
谁知见此一幕,师问被捂住的嘴唇翘起一条缝隙,湿润柔软的舌头在她掌心轻轻一划。
“少主可否开门一见?”
门外的弟子明显是得了玉剑的指令,怕林春池与魔教尚有联系,包庇了那贼人。
林春池颤颤巍巍地推开师问,踉跄着下了床,刚刚被舌尖勾过的掌心滚烫。
她一边将衣衫整理好,一边又攥紧了手心。
磕磕绊绊地好容易来到门边。
林春池欲哭无泪,她的师姐确实长大了。
也确实长歪了。
第 97 章 穿越(六)歪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