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了我,叫我如何再信你?”以莲冷笑。
“我的一腔爱意,全都喂了狗。”她以为重见之时,她可以好好羞辱他一番,可话到喉间,哽咽住了。
她走到聿修身侧,背过身去,缓解自己浓重的鼻音。
聿修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被以莲灵活躲开了。
“我说话算话。”他担保。
“少在这儿装好人,你的话里几句真,几句假,我分不清,最近我很不痛快,我要这人间陪我一起受罪,至于你,欠下的债也该还了,你最在乎的不就是这群愚昧无知的人吗?那你就和他们一起下地狱好了。”以莲转身刚好对上了聿修的眼睛,她说得斩钉截铁。
以莲一步步靠近,缠上了聿修的胳膊,两人双双沉入了湖底,以莲趁乱闭着眼吻上了聿修的唇,她害怕被他敏锐的双眼看见她的眼里还有情,害怕忍不住流下的眼泪会被他耻笑,所以就让一切都沉没在湖底。
“何为情,何为爱,何为心口不一。”
“感谢你给我上了这么一课,让我长了记性,人是会撒谎的动物。”以莲拉着他浮出水面,说完便将他狠狠推开。
以莲走了,之后的几天,聿修再也没见到她。
有一天,他突然病倒了,是以莲种在他身子里的病发作了。
他裹在被子里神志不清的时候,他好像看到了以莲的身影。
但睁开眼睛,却发现是纪棠到访。
“是我欺骗以莲在先,可我是为了天下苍生,我真的错了吗?”聿修的声音沙哑,带了些悔恨。
虞朝暮明白那夜以莲为什么在酒醉之中叫聿修的名字了。
也许是爱,也许是恨。
“我当年就不想让你这么做,可你一意孤行,对你,对百姓来说是对的,但对以莲来说,是错的。”纪棠不像聿修一样心怀大义,只是偶尔发发善心。
聿修端着茶碗,默不作声。
“当年的事都已是过眼云烟了,还是聊聊当下,你身子怎么样了?”
“我好像要油尽灯枯了。”
“少说胡话。”纪棠搭上了聿修的手腕,用灵力探着他的脉象。
脉象虚弱,体内灵力错乱,纪棠略通医术,但瞧不出来是什么病,只能一股脑地往他身体里灌输灵力。
“别,城里的百姓等着你救呢,别在我这里浪费精力。”聿修拂开了他的手。
“严长松呢,他怎么没在这儿照应一下你?”虞朝暮走上前来问道。
“那老头自然是进宫驱邪了,干省力事,拿大钱,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聿修见到熟人,精神状态好了许多。
“就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吧,你们别管我了,这病,除了她,谁也治不好。”聿修翻身不看他们。
“我们就住在你隔壁,有事就叫我们。”纪棠拉着虞朝暮走了。
“我们就这么走了?”虞朝暮低声问。
“他倔得很,谁都改变不了他的心意。”纪棠推着虞朝暮进了隔壁的房间。
“慢着,我和你一间房?”虞朝暮突然惊觉,顿了步伐。
“有什么问题吗?没房了,特殊时段,当然要节省资源。”纪棠搪塞。
第51章 何为心口不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