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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虞朝暮已经进气少,出气多的时候,纪棠才收了手。
      虞朝暮的身子向后倒去,重重地砸在地上,纪棠的脚步没有丝毫犹豫,虞朝暮闭眼的瞬间看到的只有他决绝的背影。
      当时还说什么簪子丢了就再送一支给她,都是骗人的,她竟然痴痴地信以为真,这簪子只有这么一支是顺他心意的,旁的都是它的替代品。
      天旋地转,虞朝暮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片黑暗中,她睁眼,却找不到一丝光亮,像是跌入了无尽的深渊,难见天日。
      天突然间亮了,在一望无际的湖面上,她坐在一条小船上,面前是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纪棠这般对你,你还要像条狗一样乖乖跟在他身后吗?他高兴就逗你玩两天,不高兴就弃你如敝履。”她站在船头,怔怔地盯着虞朝暮。
      虞朝暮无力地摇了摇头,可紧抓着木板的手暴露了隐忍的怒火,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继续装单纯还是和纪棠撕破脸皮。
      片刻之后,她慢慢松了手,她自然要选择隐忍下去。
      她现在就像是被人拿捏得死死的小鸡崽子一样,别人一只手就可以掐断她的脖子,而她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他是我的依靠,我会更听话。”她掩下眼中的锋芒,低眉顺眼地说道,毫无波澜起伏的语气让人猜不透心思。
      站在船头的女子抿起了唇,愤愤地往湖中扔了一块石头,一下子击碎了她的梦。
      虞朝暮从地上爬起来,靠着墙,仔细地回想簪子的去处,似乎在她被关入默室之前就没再见过,往前推算,只可能丢在了皇城里,皇城之大,她该去何处寻?再说了,现在皇城里一片水深火热,城门已经封锁了好些日子了。
      这个年过得,许多人只能望着皎月思异地的故人。
      看门缝里透出的光,该是午时了。
      虞朝暮走至门前,手指轻颤,开门的话,要不要见纪棠这个避不开的障碍呢?
      在她反复横跳在见与不见之间时,她发现自己想得太长远了些,眼下房门被封死了,虞朝暮立马去推窗,可是连窗户也推不开,她被困在了这个四方小天地之中。
      虞朝暮用力拍了几下门,可没有人应答,空旷的房间里只有她的回声在和她一唱一和。
      她被关起来了。
      她无力地靠在门上,门窗都被下了咒,她无法破解,看着眼前这个温馨的小屋,当她以为自己有个家的时候,没想到这却成了她的囚牢。
      一整天都没人来过,她贴着门,细细地听回廊上的脚步声,可是半点声响都没有。
      她脱下身上的新衣,颤抖的手紧握着剪刀,可在片刻的心理挣扎之后又放弃了,剪刀落地的声音笨重而难听。
      “宫主大人,大事不好了!”阿力慌慌张张地冲到了纪棠面前。
      “有屁快放。”纪棠正在气头上,几杯酒下肚,更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是虞朝暮……”
      纪棠皱起了眉:“说。”
      “她……她流了好些血。”阿力不敢说。
      纪棠立马站起身来,衣袖带倒了酒壶,陶瓷碎了一地,他飞奔至虞朝暮房里,踹开了房门。
      虞朝暮倚在床头,

第47章 黄鼠狼给鸡拜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