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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
      不轻不重的一个反问,堵得凌菲不知该如何接话。
      所以呢?
      她已婚的身份,是希望他做些什么?等她?还是她要把他当第三者?
      这些都不现实,周旭尧虽然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但也绝不会委屈自己跟一个已婚妇女纠缠,他有他的骄傲和尊严。
      “我会离婚。”声音涩哑地说出四个字,花了极大的力气,还有她的勇气。
      ??火明灭,周旭尧轻笑了一声,“你要不要离婚,跟我有关系?”
      一阵冷意从脚底往全身的神经蔓延开去,凌菲错愕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就在上一次的聚会上,他明明说过爱她,她吻他,他也没有推开她不是吗?
      “你上次不是这样的。”
      周旭尧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带着一股强势的气场压来,“如果我没有记错,我跟你说的是,爱过,而不是……还爱。”
      他绕过她,转身离开,兀自留下她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待凌菲回过神的时候,周旭尧早已不知所踪。
      步出吸烟区,周旭尧意外地跟江妤琪撞了个正面。
      “周公子。”江妤琪不温不火。
      周旭尧颔首淡笑,“纪先生一直在找你。”
      “我知道。”
      周旭尧从容不迫,“那我先出去了。”
      江妤琪看着周旭尧的背影,忽然开口,“周公子,你这么大费周折,到底哪个人才是你想要护着的人?”
      周旭尧顿住脚步,并未回头,光线暗淡里,连同的他的声音都变得淡薄,“纪太太想要帮谁,便护着谁便好。”
      江妤琪扯出一抹笑,喃喃自语,“你们男人永远都那么自负。”
      ……
      秦桑还跟另外一个男人打了个照面,容貌与周旭尧有七分像,是周家的老四周云靳,单纯看着跟周旭尧伪装温润的性格十分接近,只是不知道这一种温和友善,是不是他的伪装便是。
      周云靳似乎也有急事,只是简单跟秦桑打了个招呼,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以后便匆忙离开。
      “周旭尧,你们周家的兄弟外表都长得挺像。”
      另外的两个人,秦桑曾见过,他们都继承了父系的好基因,所以外表都相似。
      “嗯。”周旭尧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你跟他的关系好像还不错?”秦桑道,“周云靳。”
      周旭尧淡淡道,“你怎么知道?”
      “直觉。”能让他露不出不耐烦的表情的人,一般人做不到,譬如他对陆禹行永远只有触摸不定的笑。
      “大概。”
      这算是什么回答?
      秦桑看了他一眼,明白他不愿多谈周家的事情,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难怪他对周家没有好感,毕竟周旭尧当年沾染上毒品,似乎就少不了周家那位长子的功劳。
      ……
      这种场合,难免会多喝一些,回去的时候,周旭尧坐在车上都是双眼紧闭,秦桑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想要问的话也没有问出来。
      外面的路灯一帧帧闪过,周旭尧的脸忽明忽暗,秦桑盯着他不由得看走了神。
      深邃完美的轮廓,浓眉英挺,高挺的鼻和菲薄的菱唇,周旭尧深受上天的厚待。
      周旭尧却倏然睁开了眼睛,一双深邃狭长的眼眸,暗沉沉的,像某种危险的动物,令秦桑吃了一惊。
      “对我的美色动心了?”
      秦桑脑子还在思考着该怎么否认自己并不是在看他,听到他这话,倒是坦然了,“你想太多了。”
      周旭尧出其不备地伸手扣住了秦桑的纤细的手臂,男人强有力的手轻轻松松地将她拽了过来,秦桑毫无防备地跌进他的怀里,以半躺的姿势,两人的姿势实在太令人遐想,秦桑几乎是瞬间绷紧了全身的神经。
      抬眸,便瞧见了男人唇边挂着一抹令人神魂颠倒的笑,“口是心非是女人的特权。”
      秦桑像是被人戳中了要害,心尖猛然一颤。
      她稳了稳呼吸,“为什么要这么做?”
      “嗯?”
      “为什么忽然要将把我们结婚的事情公开?”
      他带她出席这种场合,虽然会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但不会想到那么深的层面,可他今天却选择公开,这意味着什么,她都清楚,他不可能会想不到。
      这不单单是反抗周家那么简单,他这是直接往韩家的脸上甩巴掌。
      这么做没有任何好处。
      周旭尧骨节分明的手指勾起她一缕发把玩着,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
      秦桑蹙眉,“你别敷衍我。”
      男人的手指改为摩挲她的脸颊,微温的皮肤光滑柔软,触感舒服。
      他有条不紊地说道,“笨女人,公开对你反而比较有利,你不觉得吗?”
      秦桑攫住他的手,“并不。”
      “周家擅长私下搞小动作,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婆,周家顾忌道名声,自然不会想着让我们离婚,”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像是在念一段散文似的,“你放心,不用很久,到时候谁都不会再来烦着你。”
      他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秦桑对着他的眼睛,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你要动周家?”
      这一次,他没有含糊其词,“嗯,能伤到多少,不敢保证。”
      “周旭尧,虽然我不想承认我嫌贫爱富,但是你要真破产了,我保不准就跟你大难临头各自飞了。”秦桑说得特别认真。
      周旭尧被她的话逗笑,扣住她的下巴,低头便吻了下去。
      强烈的攻势和占有,汹涌霸道,又像是惩罚。
      他终于松开她的时候,带着微喘的嗓音格外沉哑,“我就喜欢你诚实这一点。”
      相处得越久,他对她就越是了解,这个笨女人,只要谁对她好一点,她就会掏心掏肺,死心塌地。
      即便她动辄对他使用冷暴力,一次次试图划分清楚界限,将自己定位在不相关的位置上,却又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而不自知。
      不管怎么样,他现在不想她收到伤害是真。
      ——
      天气已经很热,秦桑穿着吊带背心和热裤,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往餐厅走。
      保姆看见她脖子和锁骨上的痕迹,掩唇轻笑,秦桑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保姆微红的脸,“小卡呢?”
      “先生带着它在花房那边呢。”
      秦桑喝着牛奶,“周旭尧今天不上班?”
      “今天假期呢。”
      秦桑这才记起今天是周末,不过当老板的人,基本没有周末这种概念,周旭尧比较任性便是,偶尔周末也会在家。
      她吃完早餐往玻璃花房那边走去,炙热的太阳光照穿透玻璃洒落,花房里,男人穿着白色的居家服蹲在地上,手里带着手套,拿着剪刀在修剪花枝。
      秦桑盯着了他认真的模样看了半响,才走上前。
      听到身后的动静,他没有回头,“起来了?”
      秦桑在他的身侧站住,“嗯。”
      “帮我把那边的肥料拿过来。”
      秦桑转了个身,弯腰俯身将袋子拿过来递给他,看着他有条不紊地施肥浇水。
      “铲子。”
      秦桑将工具地给他。
      温暖的花房里,男人和女人分工合作一起照料花,在他们的身后不远处,一只身材圆滚滚的猫时不时掀动着眼皮瞥他们一眼。
      阳光静好,岁月安然。
      秦桑看着周旭尧一边忙碌,一边跟她耐心讲解关于养花的门道,她难得没有觉得枯燥和不耐烦。
      “你很喜欢养花?”秦桑忽然问道。
      “没有。”
      “不喜欢你还弄一个这么大的花房,还自己亲自打理?”
      这个花房,基本都是他在打理,偶尔会安排专业人士过来照料,除了养花卖花的专业户,秦桑没见过哪个男人会细致做到这种地步。
      周旭尧放下水壶,又摘掉手套,将原先剪好的花拿起来,往一旁的小桌走去,“修身养性。”
      桌子上放着一个干净的玻璃花瓶,盛着干净的水,周旭尧将修剪好的花一枝一枝插进花瓶里,像是在捣鼓着艺术一般。
      秦桑盯着他的侧脸,太阳穴跳了跳,“周旭尧,我都要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这种反差冲击太大,秦桑有点难以接受。
      周旭尧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身,居高临下睨着她,眼底蕴着淡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了?”
      暧昧的语调痞得要命,说着,他微凉的手指还落在了她的锁骨上,指尖轻轻地滑过,带起一阵轻颤的电流。
      “还是这么敏感。”周旭尧低声浅笑,揶揄道。
      秦桑微恼,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上,“周旭尧!”
      周旭尧低头在她眉心处印下一吻,“去换一身衣服。”
      “干嘛?”
      “乖,天气这么热,大清早我胃口挺好,就是怕你受不了。”
      领会到他话里的意思,秦桑脸颊微微泛红,握拳锤在他的身上,引来男人低低的笑声。
      “好了,赶紧换衣服,今天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到了你便知道了。”

第220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