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的吵嚷,而是切切实实地击退叛军。
少帝虽年幼,可这些年跟随太傅还有楼澈之学习治国之道,他比纳兰敏更能够明白,此刻最重要的是安抚民心。
只不过楼澈之还未说话,安以麒自然也不敢先说,只是用眼神看着楼澈之,看着他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我记得安以诚的母妃季妃还在城中清修,不若请她来宫里坐坐。”
楼澈之的语气很轻很淡,却仿若重锤砸在众人的心中,有言官的神色已经大变,眼神惊恐地看着楼澈之。
“楼相请季妃娘娘到宫中是想要做什么,季妃娘娘在先帝去世之后,便自愿落发为尼去了庵中修行为先帝祈福,她早已脱离红尘俗世,不再是这尘世之人了,楼相就莫再将她扯进这种事情中来了。”
安平侯谢辞安的神色难看,对于楼澈之去叨扰曾经的季妃很是不满。
“安以诚虽是叛军之首,可是季妃娘娘与这无关,她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楼相是想要利用季妃娘娘来牵制安以诚,这实在算不上是君子所为。”
楼澈之冷笑一声,看向安平侯谢辞安,然后用眼神在众位官员的身上扫视一遍,没有人敢直视他的眼睛,因为他的眼睛,冷的像是冰刀,稍微一注意,便会被割的支离破碎。
“既然安平侯想要做君子,不若你这个君子说说,有什么好办法。”
楼澈之淡淡地道,丝毫没有其它神情。
谢辞安却是不再说话了,因为这是一个难题,以安以诚为首的其它封地,基本上已经是先帝的所有皇子,除了明确表态不反的安以恺,剩下的几个都是持观望态度,哪边都不靠,这样一来,如果要除叛军,势必会与这多位皇子有冲突,这么多位皇子,是杀是留都是问题,更何况击退这群叛军也不是容易之事,这些年,诸位皇子在背地里都在招兵买马,囤积自己的力量,如今他们联合到一起,力量是不容小觑的,出了这样的事情,朝中对楼澈之的意见达到了巅峰,当初逼迫皇子出宫,为安以麒荡清城中威胁,辅佐他一路成长。
当初楼澈之亲手种下的因,如今结下的恶果终于露出了天日,就连他们这些与这事无关的人身家性命都已经受到了威胁,如何还会有好心情想办法。
楼澈之漠然地看着这一切,神色并没有多少变化,人都是这样,趋利避害,推脱责任,当初他努力推举少帝上位之时,虽有私心,可与男女之情无关,别说当初纳兰敏已经与他无关,就算是两人还有旧情,他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就这么轻率地拿整个丰国来赌。
当初先帝突然暴毙,并未立下遗诏,除了少帝之外,其余皇子成年之下的已不多。
这种情况之下,皇位便成了众位皇子眼中的一块肉,如果任由皇子们争位,除了会让百姓们陷入战争流离失所之外,更会让西夏有机可乘。
朝中官员们,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们各自有拥护之人,做不出这样的决定来,最后这个坏人,还是让楼澈之做了,他扶持少帝上位,将所有皇子调往封地,给了少帝成长的时间,也给了皇子们喘息的时间,更给了丰国六年的和平,这件事,从长远看并不能算多好的计划,可在当时那种情况之下,已经是还未有今日这般权利的他,能够做到的最好的方法了,所以对此,楼澈之从不后悔。这么多年,他尽力辅佐少帝,希望他能尽快地成长,暗中观察众位皇子势力,调控好与西夏国的关系,如今叛乱终于发生,楼澈之的神色冷的像冰一般,看着坐在上方面目稚嫩的少帝,眼里没有丝毫慌乱。
太阳被乌云挡住,就连今日护城河上的风都吹的很是猛烈,夏日的雨来的突然,不过片刻,便听的外面下起瓢泼大雨,瘦削的身体被风吹的歪歪斜斜,手中的伞抵挡住了大雨,却抵挡不了大风,纤细的手握不住把柄,伞被吹歪,露出下面狼狈的容颜,额前的碎发全部被水打湿,雨水落到脸上,滑落到嘴边,花念奴伸口舔了舔,只觉得入口苦涩。
叛乱终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