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新的男宠时的冷淡。
没错,哈尔墩不过是拓拔朵儿众多男宠中的一个,拓拔朵儿虽然年纪不大,可是自她成年之后,便开始找寻男宠,西夏民风开放,对于女子还是限制颇多,不过对于身处皇室的拓拔朵儿而言,这些都算不上事情,只要不过分,这些都可以被掩盖过去。
等到了一定的年纪,寻个合适的人家,招个正经的额驸。
拓拔朵儿年龄尚小,正是喜新厌旧的时候,哈尔墩容貌一般,对于拓拔朵儿而言,不过是奴隶市场买回来的一个玩意儿,她也只是图个新鲜,可没有想到,那些她并不在意的夜晚,对于哈尔墩而言,却可以让他永生难忘。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在被拓拔朵儿舍弃了之后,他便主动找上了拓拔行,哈尔墩能够看得出,拓拔行眼睛中隐藏的野心。
哈尔墩并不是一出生就是奴隶,他的父母,原本也是平凡的西夏人,做些小本生意,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只不过后来父亲染上了赌博,将家中所有的一切都赌了出去,最后甚至将妻子儿子给赌了出去,哈尔墩的母亲性子烈,知道自己摆脱不了被卖做娼妓的命运,直接一头撞到了柱子上,结束了自己悲惨的命运,哈尔墩对自己母亲选择独自去死并不恨,反而他觉得这样很好。
这个女人,前半生勤勤恳恳操持家庭,劝慰丈夫,带好子女,到了最后这样的情形,死亡对于她而言,反而是种解脱。
哈尔墩自然是聪明的,家道未中落之前,他是家中的独生子,父母也给了他最好的教育,所以到了奴隶市场之后,自己尽量缩小存在感,因为奴隶们太多了,优秀的奴隶如果势单力薄,最后得到的,只有众人的欺压。
哈尔墩得到了拓拔行的赏识,从此成了他身后的一个谋士。
哈尔墩此生,觉得对他最重要的人就是拓拔朵儿了,他的母亲已经去世,至于那个因为赌博卖妻卖子的父亲,也已经算不上他的父亲了,至于他是死是活,哈尔墩一点儿都不想关心。
拓拔朵儿对他早就是不屑一顾了,可是哈尔墩却始终无法忘记拓拔朵儿,他想要依靠自己的实力,获得一个尊贵的身份,成为可以匹配的上拓拔朵儿的男人,他从一开始就将宝压在了拓拔行的身上,这个男人,眼睛中全是野心,对权利的渴望让他选择了隐忍,可是哈尔墩却可以保证,终有一天,拓拔行才会是那个登上宝座的人。
原本哈尔墩以为自己还有几年的时间可以努力,毕竟对于现在的他而言,他还只是拓拔行背后的一个小小谋士,在外人眼中,他依旧是依靠着拓拔行存活的奴隶而已,哈尔墩从来没有想过,拓拔朵儿会这么早成婚,她向来是个爱玩的性子,如何能够收心真正找个男人下嫁。老皇帝对她百般宠爱,她的要求都会满足,太子拓拔卓对这个妹妹也是无比纵容,原本哈尔墩还认为,拓拔朵儿还会再玩几年,现在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哈尔墩很是慌张,自他知道这个消息开始,他就一直不愿意相信,可是现在看来,只怕拓拔朵儿被当成了棋子的,而且还是可以任意抛弃的那种。
回芳阁,雪纱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少女,神色愤怒到了极致,她双手握拳,努力控制着自己内心快要喷涌而出的怒火,最后却还是没有控制住,“为什么要插手我的事情,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就算你高人一等,做事也总要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吧,苏苏,你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还有,长老们命令禁止你出入外域,为什么你还要偷偷地私自跑出来,你不为自己的身体考虑,总要考虑一下长老们为你担忧的心情吧,她们年纪都已经不小了,可是为你操碎了心,你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啊你……”
少女雪白的长发垂地,火红的袍子无风自动,她的唇色红润,面容却白的像是透明,黑宝石一般的眼睛里面,是看清一切的漠然。
“你和甲耶离开外域这么久,对于幽冥果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我自然是要出来看看的,看你们这么长的时间,到底是做了一些什么,哪里想到,这么长的时间以来,你不仅仅是没有找到幽冥果,甚至连一个小小的仇都没有报成,你在外域待了这么长的时间,到底都学会了什么,难道只学会了吃喝玩乐了不成,我好心好意地帮你杀了你的仇人,你不感激也就罢了,居然还在这里这么对我大呼小叫的,真是不可理喻。”
苏苏冷哼一声,将手里的东西直接扔到了地上,面上也多了几分怒火,那包袱在地上滚了几滚,最后散开在地上,露出里面的人头来,楼言行的头颅,就这么暴露在几人的眼中。
甲耶“啊”了一声,慌忙看向雪纱,只见雪纱直勾勾地看着地上的头颅,一双白瞳急剧地收缩,呼吸声渐渐加重,最后她的身体晃动了一下,甲耶上前扶住了她,只觉得雪纱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她担忧地看着雪纱越发苍白的脸色,责备苏苏圣女这次做的实在是过分了。
“你……你竟敢真的插手我的事情,这是我的仇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苏苏颇为不解地看着雪纱,不明白雪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她出了外域之后,便直奔汴京而来,因为疑惑于雪纱这么长时间在汴京都做了些什么,她小用手段便知道了雪纱曾经的过往,那个莫寻然,意志并不坚定。
与其浪费时间筹谋报仇,还不如她这样直接过去杀了楼言行多好。
苏苏到来[2/2页]